目光扫过她手腕上的纱布时,心里转了几个弯,还是忍不住问:“你手上是怎么回事?”
宋年夕没想到举着手会把纱布露了出来,身体一僵,忙把睡衣的袖子往下拉了拉,“没什么,受了点伤。”
察觉到她身体霎那间的发硬,陆续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神色有点复杂。
顿了下,他问:“疼不疼?”
宋年夕不吭声,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他的眼睛上。
“以后,小心点。”
男人暗沉的嗓音带着一抹温柔,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的手又落在她的腰间,
后面他没有出口的潜台词是“我会心疼”。
宋年夕只能手上加快了速度。
几分钟后。
眼角上的青肿消下去了一点,她冷着脸道:“把手给我。”
陆续微眯起眼,听话地把手伸过去。
宋年夕一把握住他的手,用酒精把虎口那边的牙印消了一遍毒,“把钥匙交出来,我的家不喜欢陌生人随便进入。”
陆续脸色变了变。
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
下一秒,他淡淡道:“宋年夕,就算是个邻居,也应该互帮互助吧,等你的病好,我肯定会把钥匙还给你。”
“我没病。”
宋年夕把他的手一摔,转过身收拾药箱。
有病的人,从来说自己没病;就像醉酒的人,从来说自己没醉一样。
陆续湛黑的眸子深深凝注她,“宋年夕,我回家换个衣服,五分钟后,你在电梯门口等我。”
“去哪里?”宋年夕下意识地问。
“我说了,有人想见你。”
……
宋年夕做梦都没有想到,想见她的人,会是朱珠。
更没有让她想到的是,她是在看守所里见到的她。
此刻,朱珠正穿着宽大的囚服,脸色青黄,双眼浮肿,和平常光鲜亮丽的模样完全不同。
朱珠一看到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宋医生,都是我不对,我错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不要起诉我。”
宋年夕的骨关节,有些发白,薄唇翕动。
说实话,她到现都一直不愿意相信,朱珠会是那个故意把纱布塞到病人腹中的人。
那杯奶茶的温度,一直在她的记忆里。
“宋医生,我求求你了,我不能坐牢,如果我坐牢,那我这辈子就毁了,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