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是夜里三点钟。
他在床上挺了会尸,才发现自己身处的环境,既不是宿舍,又不是酒店,倒像是别人的家里。
他猛的掀开被子,脚步虚浮的走出房间。
“你醒了,是渴了吗?”
昏暗的灯光里,赫瑞文笔直的坐在沙发上,眼睛淡淡的看着他。
沈鑫脑子里忽然一阵空白,“赫瑞文,我怎么会在你家里?”
赫瑞文起身,到厨房倒了半杯温水,递过去:“我给你打电话,你在电话里说醉了,我不放心,所以就把扶了回来。”
沈鑫一口喝完水,擦了擦嘴,“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放心的,扔大街上,都不会有人捡回去。”
赫瑞文从他手里拿走杯子,目光闪烁了下:“我也正好是闲的。”
沈鑫:“……”确实是闲的。
“头还昏了,恶心不恶心,想不想吐?”
沈鑫一惊:“我吐了,有没有吐到你身上?”
“吐得很专业,一滴没溅到我身上。”
沈鑫一听这话,脑子隐隐作痛,“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你快进房间睡觉吧,我在沙发对付一夜就行。”
“不用,你去睡吧,我还有工作,今天可能要通宵。”
赫瑞文转身放好杯子,变戏法似的端出一碗皮蛋瘦肉粥,“我点的外卖,还剩下一碗粥,你要饿的话,吃一点?”
沈鑫其实早就饿了。昨天餐桌上几乎没吃什么,就算吃了也都被他吐了。
“我吃一点,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他的呼吸还有微微的酒气,可眼神却是清明的。
赫瑞文神色复杂的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在他身旁坐下来,“哪天有空,我帮你做个催眠?”
沈鑫握筷子的手顿了下来,光亮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下来:“不用,我没问题。”
“确定?”
“确定。”
赫瑞文叹了口气,“那行,哪天你愿意做了,再来找我。”
“真的不用做,我好的很。”
赫瑞文垂以身侧的手,蓦地收紧了,“沈鑫,说自己好的人,才让人真正的担心。”
沈鑫一震,脸上最后一点的血色也褪去了。
……
翌日。
清晨。
宋年夕在配药房配药,为了让陆续的身体迅速恢复,她每天都会给他更改药方。
看着手里的盐水袋,感觉有丝丝缕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