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夕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整个人呆立在那儿。
赫瑞文见陆续三言两语平息了宋年夕的情绪,暗暗的推了推身旁的男人。
于是,盛泽宇用前所未有的冰冷的声音道:“宋年夕,你是不想听到我说话,还是说不想回忆起当年的事?”
宋年夕一下浑身颤抖起来,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你给我滚--”
陆续听得头皮炸裂开来,目光下意识向赫瑞文看过去。
兄弟,我这边刚把人安抚下来,你就接着来,好歹给我女人一个喘息的时间啊。
赫瑞文扶扶眼镜:你是心理专家还是我是心理专家,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机会,别特么心软。
盛泽宇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宋年夕面前,一字一句。
“宋年夕,宋年初在你眼里,就是可爱的化身;而我在你眼里,则是彻头彻尾的**,真的是这样吗?你摸着你的良心说,真的是这样吗?”
一句话,将宋年夕的脑子,生生撕裂成两瓣,她死死的揪住了自己的脑袋。
“你看到你妈留给你的话,就想**,你为什么想**?你有什么罪?你要赎什么罪?”
陆续看着怀里痛不欲生的女人,死死的咬着牙才能控制自己的拳头,不伸出去。
真他**想揍死那丫的盛泽宇。
盛泽宇抹了一把脸,冷笑道:“宋年夕,你逃避了十二年,我却硬生生的承担了十二年,这对我公平吗?你说!你说啊!”
宋年夕的心里乱成一锅弱,心怦怦怦的几乎要跳出胸膛。
盛泽宇直逼她的眼睛:“宋年初死了,宋修为死了,现在连你妈也死了,所以,这笔帐我只能找你算了。宋年夕,今天你别想逃掉,咱们把话说开。”
宋年夕红的充血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盛泽宇。
别想逃掉?
她逃了吗?
她逃了吗?
瞬间,她潸然泪下。
没错。
她逃了。
那场车祸让她成了困在笼中猛兽,四面围栏,无处可逃,她选择了屏蔽,屏蔽了一切有关那场车祸的所有回忆。
然而,那段记忆实在根深蒂固,常常时不时的会在深夜迸出来骚扰她一下。
十二年了,从来没有间断过。
宋年夕猛的擦了一把眼泪,白色的灯光刺得她双目发疼。
她看到宋年初一身白衣,几乎与天地融为一体向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