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记得。”沈鑫的脸色反而很平静。
“有想过他们吗?”赫瑞文话一出口,突然有些后悔。
今天这个日子,本来是开开心心的,何必隐这些煞风景的,但心里就是忍不住想问。
“有时候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想过。”
沈鑫晃了晃杯子里的酒,“想他们为什么要把我送到孤独院,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还是说我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沈鑫?”赫瑞文生硬的唤了一句。
“我没事。”
沈鑫摆摆手,“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释怀了。”
赫瑞文轻轻按了按眼皮,能说出来的释怀,都不是释怀。
“最近……有梦到顾画吗?”
沈鑫握着杯子的手一僵,随即浅笑了下:“自从打了那个禽兽一顿后,就再也没有梦到了,我想,她应该是看到了那个人的下场,跟我一样,释然了。”
“过去了就好,你也算是对得起她。我们碰一个吧。”
赫瑞文端起酒杯,主动和他碰了碰。
沈鑫一低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光。
他的容貌属于棱角分明那种,脸上的第一根线条,每一块肌肉都摆放的恰到好处。
下巴上的胡须,不知道是刻意留的,还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没有时间打理,已经蓄得有模有样。
赫瑞文有种很微妙的感觉,好像自己那点不可告人的念想,在看到他胡子的瞬间,又滋生了一点。
安之酒喝完,正要转头再问服务生要一杯,目光不经意的扫过赫瑞文的脸,被他眼里的一抹柔情给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