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就是怀孕初期，雌激素猛增，人变得多愁善感，您受累。”

“还跟我贫，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吧？”

陈加乐摇摇头：“不是。”

沈鑫迟疑片刻，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陈加乐，如果你一个人真的熬不下去，我……”

他顿了顿，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到最后，只好化成笼统的几个字：“我愿意帮你到底的。”

这话，像是一股气体争先恐后的涌入陈加乐的气管，她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是一方面，主要还是孩子，孩子很可怜，也最无辜。”

沈鑫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过去，“好好考虑下。”

陈加乐接过纸巾，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沈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

“你知道你要承担的是什么吗？”

“做一个好爸爸。”

陈加乐：“不光是这个。你后半辈子的生活就和我们娘俩连在一起了，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

“但我们可以给孩子一个家。”

“沈鑫？”

陈加乐死死的盯着他，半晌，她用力的咬了下唇，“沈鑫，你是不是因为自己是孤独院出来的，所以……”

“对。”

沈鑫冷笑一声：“这个世界上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你爽了，她爽了，爽完了，留下尾巴。女人怀孕了，男人不想负责，孩子招谁惹谁？”

陈加乐：“……”

“命好的，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命不好的，像我一样被遗弃，扔进孤儿院，命再差一点的，被拐卖，被杀害，各种惨死。”

前面有个红灯，沈鑫停车，拉手闸，目光侧过去，幽幽看着她。

“陈加乐，有一种职业不需要持证上岗，那就是父亲，母亲。我没别的意思，就希望给孩子一个家，以后你找到爱你的人，我们再分开。”

“沈鑫，你想过你自己没有，万一有一天，你遇上了自己喜欢的人，你怎么办？”

沈鑫勾唇一笑，“这个机率很小，万一真有，你难道不会放我走？”

“会。”

“那不就行了。”

陈加乐：“……”

“我从来没见过你哭成这样，陈加乐，一个不快乐的妈妈，养不出一个快乐的孩子，除非你把孩子打掉。”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又像是只是短短的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