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大。”

浑身虚脱般走到洗手台前洗手，手上刚擦肥皂，身旁便多了一个人。

“主任，你那台手术也完成了，怎么样，顺利吗？”

“顺利。”张若扬点点头，打肥皂洗手。

宋年夕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他，有些欲言又止。

“有话要说？”

宋年夕点点头，“这话，我刚刚回来上班就想找主任你说了。”

“一直没找到机会？”

“嗯。”

“她的事？”

宋年夕苦笑了下：“修羽是我很敬重的师姐。”

张若扬：“宋年夕，你以为脚踏两条船的滋味，这么好受？”

宋年夕：“……”

“每一天都过得心惊胆颤。既想保护这个，又不想辜负那个，每天都活在焦灼中。”

“主任，做人，哪有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好事。再难，都必须做出选择，否则，你伤害的就是两个女人。”

张若扬神色有些哀伤：“你以为我没有做出选择吗？”

他和朱婷谈，他愿意净身出户，然后每个月付赡养费，换来的是朱婷的病发。

他和修羽谈，他愿意给她一笔钱，赔偿她这些年在他身上的错付，修羽说什么也不同意。

张若扬站在那儿，苦笑了下，“宋年夕，人生最难的，不是选择；是没有选择。算了，不说这些。”

“主任！”

宋年夕叫住了他：“简单点活，别想太多，你心时最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我妈和陆续的父母还有爱恨情仇呢，又怎样？我爱他，他爱我，我们快乐幸福就行了。”

“幸福对有些人来说，很简单；对我来说……”

张若扬深深看着她，笑了下，“宋年夕，情人节快乐！”

“主任？”

张若扬挥挥手，高大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宋年夕暗暗深吸两口气。

一家有一家的难，一人有一人的苦。

她是不是刚刚说的有些多了。

……

回到办公室，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宋年夕“阿嚏、阿嚏”，连打两个喷嚏。

李锦洋一脸深沉的走过来，“老大，咱们科室所有女医生，都收到花了，你的呢？”

张伟眉头紧锁：“老大啊，陆三少不会忘了吧，不应该啊，你们这会还在热恋当中。”

宋年夕倏的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