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一根筋,那么我就要看看你的这根筋里,到底藏的是什么。
她吃了一口鱼肉,把筷子一放:“我想喝点酒,厉宁,让服务生开瓶白酒。”
“你给我消停点。”厉宁眉毛纠结在一起。
安之看了他好一会儿,抿下了唇,“失恋了,连酒都不给喝,有这么做朋友的吗,厉宁?”
厉宁:“……”他居然因为这一句话,耳根发热。
安之近下铃,服务员推门而入,“小姐,您需要什么?”
“开瓶酒。”
“小姐想喝什么酒?”
“你们这里最烈的酒。”
“好的,马上来,您稍等。”
厉宁还没来得及制止,服务员就掩上了门。
很快,酒上来。
安之自己给自己倒一杯,主动和厉宁杯子里的茶碰了碰。
“厉宁,这一杯,我敬你,无论你出于同情也好,人道主义也好,愧疚也好,谢谢一路的照顾,我先干为敬。”
厉宁拿着酒杯,有点懵。
安之喝完,又迅速给自己倒了一杯,“我向你表白的事情,你不用放上,做不成恋人,还可以做朋友,我真的不是那么死心眼的人。”
有点……突如其来,措手不及,出乎意料,厉宁不知道该怎么得体的应对。
话,在他喉咙里打了结,而且是打了一个死结。
“这第三杯酒,谢谢你套到了罗小英的话。”
安之魅然笑了下:“朱青是我的初恋,那时候的我,很自尊,连喜欢一个人都只敢偷偷喜欢。而且,我只敢喜欢和自己一样的人,那些健康的,阳光的男孩,我连看一眼,都不敢。很没出息是不是?”
厉宁听着,居然有些怅然若失。
“知道我为什么和范子任分手吗?不是他不好,事实上,他对我非常好,千依百顺,甚至不在乎我是个残疾。”
安之斜乜着他一眼,下唇了咬起来,眼角眉梢说不出的沮丧。
“可他哥哥却对我说,希望我离开他,因为我这个残疾,很有可能会遗传到下一代。下一代,你懂吗?”
厉宁心里骂道:神**下一代,要真是那样,我一辈子把你当女儿宠。
安之伸出手,贴近他的脸。她用指背蹭着他下巴,从下巴慢慢挪蹭到侧脸。
这个男人的胡子是刚刚刮的,却一点都不光滑,胡茬冒了出来,蹭着他的手背,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