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十二点整,赫瑞文踩着整点,走出办公室,“小严,我出去下。”
“赫医生,下午有个病人?”严欣忙提醒道:“你在三点之前一定回来,约的是三点半。”
“我怎么不记得了?”赫瑞文皱眉。
严欣赶紧查了下预约记录,“是一个星期前预约的。”
“我今天心情不太好,没法做心理辅导,你帮我推了。”
严欣看着自家老板熠熠生辉的眉眼,嘀咕道:“哪里心情不好,明明好得快飞起来了。”
“老板今天穿了件粉色的衬衫。”赵悦把脑袋凑了过来。
“完了,真恋爱了!我去看看!”
严欣鬼鬼祟祟跑到门口,探出大半个脑袋,看了半天“咦”了一声,“怎么上了辆警车?”
……
“今天的车里没味道。”
“早上刚洗的车。”
“不错!”赫瑞文顿了顿:“知道为我着想了,这顿饭我请了!”
沈鑫笑道:“这是队里统一洗的车。再说,请你办事,哪好意思再让你掏钱,别和我抢啊,赫律师。”
赫瑞文目光透过鼻梁上的镜片,看了这人一眼,又无奈地看向窗外--还真实诚!
“喝水吗?”沈鑫怕冷场,殷勤的招呼。
“不喝。”
赫瑞文为刚刚自己的“自作多情”生闷气,眼角的余光在看到沈鑫讪讪收回手,又忍不住补了一句:“你帮我拧开,我就喝。”
沈鑫对于赫大少的特殊要求,从来有求必应,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拧盖子。
“诺!”
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长袖t恤,下颔骨到咽喉、锁骨及至隐入衣领的线条显得格外的修长,光是看一眼,就能感觉到皮肤的温度。
赫瑞文喉结突然滑了一下,仓促的移开了目光。
“有个好消息,石惊玉的妈妈有点眉目。”
“挺好,可以多排查一下她,孩子和妈妈亲,说不定是她带走的。”
“我们查过了,她妈妈叫梁惠,今年刚刚二十六岁。”
赫瑞文吃惊,“十八岁就生女儿?”
“十六岁的时候还打掉过一个,算是个不良少女吧,抽烟喝酒样样在行的。她的原生家庭比较复杂,她妈年轻的时候,跟过一个香港老板做情人,后来被抛弃了,就找了个离过婚的男人结婚,生下了她。”
沈鑫的语调有些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