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出身,自己是个连亲身父母都不知道的孤儿;论条件,银行里的存款不足十万。论长相……也就是个糙老爷们啊!
自己身上有哪一点,值得他对他这么好!
想到这里,沈鑫周身的血液又飞快的涌了上来。
他心里有一扇门,门板厚重逾千斤,门轴已经锈迹斑斑,偏那个人不屈不挠,不紧不慢,试图一点点的推开他这道门。
推开了吗?
似乎是被他推开了一条小缝!
这时,杨奕琳和陈坚并肩走进来。
“一个卖**的死gay还这么嚣张,这世道真**变了。”
“也嚣张不了多久了,这货早就过期了,你看现在还有人找他拍电影啊。”
“这种死基佬就是活该!”
“就是,就是……”
难以形容的感觉顺着沈鑫的血液,直冲到头顶心,连眼睛都变成了血红色。
“鑫哥,你怎么眼睛赤红赤红的,赶紧去休息室眯一会吧,铁人也撑不住啊!”
“鑫哥,刚刚你打苏基佬的一拳,可真过瘾!”
沈鑫把手里的纸袋一扔,逃也似的冲出了办公室,心底那扇被推开一条缝的大门,怦的一声死死关上,并栓上门栓。
……
一夜忙碌。
翌日早上,整个刑警一队,连同他们的队长在内,都趴在桌上补觉,呼噜声此起彼伏。
赫瑞文十点钟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么壮观的乐章,天灵盖差点被掀。
他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目光控制不住地向一旁看过去。
那人弓着身,耷拉着眉眼,下巴上胡子密密麻麻,微微有些鼾声。
这家伙睡觉是不打鼾的,除非累极了,才有一点,赫瑞文勾了下唇,心道:将来这鼾声正好可以给他催眠。
“赫律师,你来了啊!”杨奕琳伸着懒腰从桌上爬起来,“哎妈啊,这觉睡得,咋得还腰酸背疼了呢!”
她一喊,所有人都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沈鑫恍惚间,感觉有人踢了踢他的鞋子,睁眼,看到始作俑者的脸近在眼前,吓得身子往后一仰。
眼看就要倒下去,赫瑞文眼明手疾,飞快的拉住他的手。
沈鑫原本已经做好了四仰八叉的准备,冷不丁“获救”,正要长吁一口气,偏偏某人的手撬开他的手心,修长而冰冷的手指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一下。
沈鑫小臂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