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鑫长长吁了口气,再睁眼时,看见对面模糊的镜子,发狠似的将水汽一抹。
镜中的人看上去要比实际年轻一些,但也没有年轻太多,身材保持的还不错,肌肉一块一块的,可跟那些年轻的,香喷喷的,柔柔软软的姑娘比,哪怕跟青春有活力的小男孩比,都比不上!
所以,那个姓赫的**,恐怕是真的眼瞎了。
沈鑫自嘲一笑,迅速的擦干了身体,因为两天没洗澡,衣服都要换了,他索性围了个浴巾走出来。
一推门,猛的抬头,他结结实实的怔住了。
两米之外,赫瑞文抱着胸,倚在墙上,目光深深地看着他。
沈鑫眼角一跳,下意识的解释道:“我回来拿点东西,冲个澡再走。”
他头发还在滴水,手上抱着脏衣服,腰间松松垮垮一条浴巾,不用猜,也能猜出浴巾里面什么都没有。
赫瑞文这会最想做的事情,就想把人压在墙上,然后一把撕开那条浴巾,狠狠的吻住他。
但他什么都没有做,强行把自己的视线从他身上撕下来,上前一步拿过他手里的衣服,“我帮你去洗了。”
走了几步,他回过头,“其实卫生间和阳台的灯,是我故意弄坏的,就是想你能回来,你不回来,这几天我都没有睡好,想你。”
沈鑫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被人这么深情款款地看着,然后说“想你”。
他就差诈尸似的夺门而出了。
而赫瑞文好像心里早就有了应付的后招一样,“你不用急着走,今天就睡下吧,我一会还要出去。
所谓的硬碰硬,就是不藏着,不遮着,用什么伎俩,使的什么手段,一五一十的放在那人面前。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就不相信,这个老好人没有一点点感动。
沈鑫眼角一跳,他这才注意到赫瑞文眼镜后面,是深深的黑眼圈,下巴似乎也尖了一些。
逃也似的回到自己房里,打开衣橱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走出来,牙齿里挤出一句话:“这么晚了,你要到哪里去?”
“出去办点事!”
“要一夜吗?”
赫瑞文眼底浮现出戏谑的笑意,不答反问:“是在担心我吗?”
沈鑫此刻的表情,真有点难以形容的复杂了。
说是,那的确是担心;但这个担心和那种担心完全是两码事啊!
两人僵持了小小一会,赫瑞文到底不忍心让他为难,“是不是那个姓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