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
“……”
“喝了,我亲手喂的,你儿媳妇说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好喝的乌鸡汤。”
“……”
“行了,别操那份闲心,再操下去,爸又要吃醋了,先挂了,我还得给大姐打过去呢!”
……
房中无老虎,某人就活过来了。
他瘸着走到床边,低下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病床上包扎的如同木乃伊般的人,目光心疼又放肆。
整体上看着可怕,可实际伤得并不算重,郝瑞文的心情稍微愉快了一些。
沈鑫不满他肆无忌惮的目光,却又难于不能出声,不能移动,只能用眼神强烈谴责!
被谴责的对象咳嗽了一声,眼神眨了两下,带着**兮兮的笑意:我在关心你,别不识好歹……
沈鑫舔了下干裂的嘴唇,示意他凑过来一点,自己有话要说。
赫瑞文听话的凑过去,四目相接,所有的情绪浓缩在了一个简单的眼神里。
说什么话啊!
不知道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片刻后,郝大少见木乃伊同志一脸痴呆的表情,轻笑了起来,得意的替他捋了捋额头的黑色碎发。
沈鑫一眯眼,安安静静的样子,像条温顺极了的小狗崽。
赫瑞文收敛了笑容,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动作温柔的合上他的眼睛,又拿过一旁的水,用棉签沾了点,擦在他的唇上。
沈鑫闭着眼睛舔了舔,插着针头的手挪过去,扯住了他病服的一角,渐渐昏睡过去。
赫瑞文静静的看了沈鑫一会,等他睡沉了才把衣角轻轻抽开,把自己的手握了过去。
他握得死死的,然后,趴在床边,眼皮一耷,几秒钟就睡着了。
两人至始至终一语未道。
却像把这世间所有情话,都说了一个遍。
花好月圆,不过如此!
……
赫瑞文第二天就实现了转院的愿望,帮他实现这个愿望的人,是宋年夕。
宋医生亲自跟车过来,后面还跟了一个陆三少。
陆三少看到这两人腻在一起的样子,先是一愣,再是一笑:“哟,腻歪上了,谁先主动伸的橄榄枝啊!”
沈鑫:我反正现在是木乃伊,听不见的!
赫瑞文心里“呸”了一声,就不告诉你!
两个伤病号转院到了市人民医院,安排进了最好的两间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