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台阶上,赫瑞言和流浪汉并肩坐着,一人手里拿了个纸盒,吃的应该是炸鸡翅,边上放着两瓶喝了一半的啤酒,两人时不时的交谈几句。
陆绎皱眉。
美国的治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但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深更半夜和不相识的人一起吃东西喝酒,这女人知道不知道危险两个字怎么写?
陆绎下车,绷着脸走过去。
赫瑞言顺着声音看过来,笑了笑,拿起啤酒向他举了举,送到嘴边。
这一笑,笑得心无旁鹜,眼里的光亮直接投给陆绎。
陆绎被她弄的,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
司机跟过来,好心问:“陆总,要不要我把人赶走?”
“不用!”
陆绎走上前,用中文说:“赫瑞言,太晚了,回酒店吧!”
“你先回去,我喝完这一瓶就回房间。”
赫瑞言随口应了一句,转身用流利的英文和流浪汉交谈,两人似乎谈得很投机,都已经聊到贝多芬。
一瓶啤酒喝完,赫瑞言说了声“byebye”,起身站起来,因为坐久的原因,脚麻了,她竟然没起得来。
这时,一只大手落在她面前。
赫瑞言抬头,一脸诧异:“哎,陆二少,你怎么还在?”
陆绎没说话,脸上冰冷冷的,没什么红尘烟火气,眼里似乎还有些不耐烦。
赫瑞言也没客气,手伸进他的掌中,借着他手臂的力道,奋而一起,“谢谢!”
陆绎眉头皱得更深。
这女人的手跟冰渣子似的,前几天还感冒来着,怎么就一点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陆绎放开她,煞着一张脸,直接掉头走人,走几步,发现后面没动静,扭头--
几米之外,赫瑞言从皮包里掏出几张美元,趁着流浪汉收拾**的时候,弯腰,蹲下,飞快的放到台阶上。
随即,她跟做了贼似的,低头急急往前冲。
“砰--”
身体撞到一堵墙,她“嘶”的一声,捂着微疼的额口抬头看,“陆二少,你怎么堵着门口,准备当二郎神啊?”
陆绎咬牙切齿,恨不能言,这女人真是会倒打一耙,明明是她一头撞过来。
冷静几秒,他回归沉心静气,“干嘛给钱跟做贼似的?”
“谁都有自尊心的!”赫瑞言笑。
“有自尊心还做流浪汉?”
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