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瑞言咬着唇,抬眼看向他。
橘红的灯光照在地上,床上,也落在男人的脸上,肩上,他的五官在这层光里油然立体了,看不清眼底的情绪,但脸上沉寂着。
赫瑞言拖长音一声叹:“有时候,妇女之友也不错,至少挺让人暖心!”
陆绎抬头看她一眼,毫不迟疑的将沾了酒精的消毒棉擦了上去。
“嘶--”
赫瑞言冷汗都疼出来,“二少,故意的吧?”
陆绎却像是没听见似的,把她伤口处的血渍擦掉,又在上面撒了些白色粉沫。
“这是什么?”
“消炎的,加快你恢复伤口”
说完,他把新的纱布盖上去,贴上透明膏药,一切妥当后,放下她的脚。
“谢谢啊!”
赫瑞言心存感动,然而下一秒,这男人拎起两只高跟鞋,放在面前看看,手上一使劲,鞋跟掰断了。
她怒了:“陆绎,你干什么?”
陆绎迎着她,目光里终于有了一分可以称作为情绪的神色。
“对别人的尊重,建立在对自己的尊重上,你尊重你的脚了吗?你尊重你的身体了吗?”
赫瑞文:“……”
“明天再让我看到你穿高跟鞋,不管再贵的鞋,照断不误,听见没有?”
赫瑞言活这么大,只有自己凶别人的份,还从来没有被别人凶过,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
陆绎沉脸半秒,那语气分明是咬了牙--“听到没有?”
嘿!
这小子在跟谁说话呢,啊?
赫瑞言挣扎着站起来,刚要拿出些气势来,突然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两下。
这一下,气势彻底蔫。
陆绎压着气息,克制住:“还没吃饭?”
赫瑞言手掐着自己掌心,挑衅似的冷笑一声,“怎么着,二少要请我吃饭?”
陆绎单手**长裤口袋,走向大门,没多看她一眼,“进来吧!”
一个白衣白帽的厨师推着餐车进来,把菜一样样摆在桌上。
“你脚不好,就在房间吃,日料清淡,适合你,我有事先走。”
说完,陆绎和厨师一前一后离开。
赫瑞言简直目瞪口呆--这妇女之友也太称职了些吧!
菜不多,盘盘精致。
赫瑞言饿得前胸贴后胸,也不客气,最后一口食物吃完,门铃响,应该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