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夕眼尖,“在等二少的电话?”
赫瑞言眸色因为病态而显得格外淡,“有这么明显?”
“何止明显,简直有些魂不守舍。”
赫瑞言心里叹息了一声,慢慢躺下去,这几天她夜里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大多数没有具体的画面或色彩。
是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某种负面情绪被无限放大了--她实实在在的替他揪一把心。
宋年夕解开纱布,一边消毒,一边说道:“二哥现在在配合那边调查,不会出什么事的,再说,不还有厉宁,大龙他们。”
他回来,连陆家的人都瞒着。
赫瑞言心里有种被人捧在手掌心的甜蜜,转瞬又想骂那男人傻到家,几番焦灼之下,她有气无力的问:“宋年夕,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最少需要一个星期!”
“能提前吗?”
“不能!”
宋年夕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二哥这会顾不上你,我得看牢你。”
能不能不提那个男人,提一次,她的心就咯噔一次。
再咯噔几次,她就该去见阎王了。
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一亮。
她飞快的拿过来,“厉宁,他有消息了吗?你见到他的人没有?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电话那头无声沉默,几秒后,一个嘶哑到极点的声音传过来,“二姐,是我!”
赫瑞言惊到极致,担心到极致,恐惧到极致的神经,一下子绷到了最紧。
“张大龙,是不是陆绎出了什么事?”
“他的船在公海被海上巡逻队拿住。”
赫瑞言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呢?”
“上岸后直接被**的人带走,我和厉宁想了很多办法,连人都看不到,律师也不让见,二姐,他这一回是真的有事了!”
赫瑞言的心脏致命收缩。
她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出事。
厉宁和张大龙都不是普通的人,他们能放他回来,一定是有把握的,而现在……
赫瑞言死死的握住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的尖锐痛意,让她瞬间冷静了下来。
“大龙,厉宁呢?”
“宁子?”
张大龙看了看一旁闷头抽烟的男人,沉声道:“他很难过,自责的要死,说是应该拦住他的。”
“陆家知道不知道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