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建林生气了。
医学的东西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容不得半点马虎。
尤其断肢再植的技术专业性很强,别看这么小一个部位,但这涉及到肌肉和韧带的缝合、血管吻合、神经吻合、皮肤吻合等等,一般的外科医生根本就吃不消。
这是要成千上百次训练才能出师的。
一个从卫生院调上来的医生,他有这个条件吗?有这个训练吗?有这个技术吗?
卫生院能干嘛?能做个清创缝合就不错了,还能做显微外科?这玩笑开到阿尔巴尼亚去了!
伍建林停下了脚步,不满地看向了茅院长:
“你们基层医院真是瞎搞,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是对病人的不负责,是对自己身上这件白大褂的亵渎?你们这是犯错误的!”
茅院长听了表面上唯唯诺诺,心里却乐开了花,觉得自己给陈棋上眼药水成功了。
反正茅春木不觉得陈棋能进行断肢再植手术,失败是肯定的。
换了一个领导,肯定会帮着说好话,会解释这是病情紧急下的无奈之举,不进行手术就会有什么什么可怕的后果。
所以医生不计较个人得失和名誉,毅然上台做自己不善长的手术等吧啦吧啦的。
这么一说,哪怕手术失败了,但至少主刀医生的态度是端正的,用心是良苦的,也是可以原谅的。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结果茅春木却重点说了陈棋是从卫生院上来的,尽管没明说什么坏话,这一下就给人一个固有的印象,卫生院的医生都是水平差的。
一个没技术没能力的卫生院医生去做断肢再植,那就是医生不自量力,就是医生拿病人的生命健康开玩笑。
别说伍主任听了生气,就连旁边的谭厂长听了也跳了起来。
“茅院长,怎么回事?你刚刚怎么不说那位主刀医生是卫生院调上来的?你说了我肯定不会答应他主刀呀,你这不是耽误事嘛,太过份了!”
茅春木显得很为难:
“伍主任谭厂长,我也没办法呀,这位陈棋同志别看年轻,他可是副院长上上下下的关系都不错,你说我哪里压得住他?”
黄瑛一听就知道要糟,同时心里也有火气上来了。
危急时刻本来应该全院团结,一致对外,甚至本院职工真有什么错误,单位领导也是要尽量保全下来的。
什么叫集体荣誉感?
结果这个茅春木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