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致志的沉浸到了接连不断的剑招之中,每一笔下去真是越来越精准,越来越像模像样!
沈墨坐在那里看着小洛练字,看着看着,他却慢慢的想起了鬼樊楼。
酥小舍、肉梳子,白玉枕……那些丑陋肮脏的事,老乞丐身上的脓血,还有……那只死狗。
人到了那里,就会像那条蛇那样,被顷刻间撕掉自己的尊严,被人任意的折磨。她们除了徒劳的挣扎,什么也做不到。
“这**的南宋……我**大爷的!”
……
小洛欣喜不已的继续练习下去,就这样一张一张也不知道写了多少张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间觉得自己毛笔上干涩枯燥。再一看砚台里面,一池墨汁已经被她用了个干干净净。
等到她再看自己写下的这六个字,只觉得虽然远远比不上沈墨所写的精神十足,但也是颇为有模有样。姑娘这时候真是喜心翻倒,一时之间心里面就像喝了蜜糖一样舒坦。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夜已经深了。
屋子里面静谧无声,一片安静。
她一转头,就看见沈墨远远的坐在一边的书案后面,他把自己的脸埋在双掌里面,脑袋整个放在了桌子上。
“沈……你没事吧?”莫小洛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她尽量的压低了声音柔声的说道:
“我……我会写了!”
“我让鬼樊楼的凶犯,眼睁睁的从我眼前跑了。”沈墨依然把脸埋在自己的手掌里。他伏在桌上,语声闷闷的说道:“**两次!”
“第一次,是他在夜里截杀我跟卢县令。另一次,就在刚才!”
沈墨说话的时候紧咬着牙关,在他的语气里,流露出了一股沮丧和挫败的情绪。
“我是个猪!我没想到鬼樊楼的那个家伙,轻功也是如此高绝……”
“我就看着他在我面前像风一样跑了过去。”莫小洛只见沈墨抬起了头,此时他脸上的神情,就像是暴风雨之前浓重的乌云一样阴沉。
“我要是武功再高一些,我要是有他那样的轻功。就在侯府案发的那天晚上,我就已经把那个**抓住了!”
此时此刻,沈墨的心理真的是无比的沮丧。
因为在白天,他看到鬼樊楼里面发生的那一切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对这个时代的认识还是太过浅薄。
在临安城优雅惬意的生活之中,在这个泛舟西湖、红袖添香的年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