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珍并非不懂道理的泼妇,听了隋戈的解释,自然也知道理亏,痛苦地说道:“我……我知道,是他不该收别人的钱。不义之财,果然是不能取的。但是,他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的,我们的儿子宁宁患了……血癌,为了给他治病,我们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后来听说做骨髓移植,有很大机会治愈,但是手术风险大,要去好医院、大医院才行,最好是国外的医院,而我们哪有那么多钱。这时候,一个汕西省的老板找上了门,提了一口袋钱——所以,他就拿了钱,然后来对付你。”
生活所迫啊。
隋戈心头哀叹一声。
洪策的拳法打得真是不错,内力修为也很精深,却没想到,终究还是被生活所累,为五斗米而折腰。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现在这个社会,你武功再高、再能打又如何?这已经不是路见不平一声吼,劫富济贫、杀贪济民的江湖时代了。任凭你功夫再高,家人患上了重病,便能让你倾家荡产、一贫如洗。
说句心里话,对于洪策的遭遇,隋戈心里面已经隐约有些同情了。
“洪师傅的遭遇,我很同情。”隋戈说道,“只是,我有点不明白,洪师傅的内力很精纯,他用真气给自己疗伤,应该不会出现内息出岔、走火入魔这种事情才对。难道是他忽然有了心结,又或者精神上受到了什么强烈刺激?”
“武功的东西,我是一窍不通,所以也不知道原因。”宁玉珍说道,“不过,他受伤回家的时候,对我说过他的伤并不碍事,可能是你手下留情了。但是没过两天,那个汕西省的老板就派人找上了门,说阿策事情办砸了,必须要将钱退回去。另外,那时候,宁宁的病情再次恶化……难道,就是因为这样,阿策他才……怎么会,我真是糊涂,明知道他受伤了,就不该告诉孩子病情恶化的事情……是我害了他,都是我害了他……”
宁玉珍的情绪忽地变得异常激动,时候竟一下子昏了过去。
这些日子以来,接连遭遇沉痛的打击,宁玉珍几乎没有合眼,精神和身体都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这时候又觉得是她自己害死了丈夫,竟然在强烈的自责中昏倒了。
隋戈也挺同情宁玉珍的遭遇,自然不能见死不救,以九叶悬针松刺入宁玉珍的穴位,让她很快便清醒过来,恢复了神智。
“是你救了我?”宁玉珍看见隋戈从她头上拔出松针,也就猜到了刚才是隋戈救醒了他。
“你刚才只是昏倒而已,身体有点虚弱,没什么大问题。”隋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