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礼。”蓝衣秀才毫不客气得指着他的鼻子,“一个攀附太监的斯文败类,有何脸面成为一县教谕?你知不知道外县的秀才们,是怎么评价我们点仓士子的?”
“都闭嘴,谁再大声喧哗,我就叫人把他打出去。”钱子玉急匆匆得赶了过来,厉声镇住了场子,“谁在胡言乱语,小心被开革掉功名。”说完他还狠狠地瞪了蓝衣秀才一眼。
穆宇路看见钱子玉对自己使了个眼色,于是就慢慢离开了人群,走到一边的树下站着。过了一会,钱子玉也走了过来,冲他微微摇了摇头。
“看来姓武的不行了。”穆宇路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装作擦眼泪,“钱兄,县尊大人有什么想法?”
“先是你遇到了蛮兵,然后河里又冒出个鳄鱼,再就是武家父子的事。”钱子玉悄声说道,“我叔父觉得是这一系列事情都是山里的生蛮子搞出来的,所以准备全县戒严,组建民团,同时向广南府和附近几个县求援。”
“我懂了,中午就转告家严。”穆宇路点点头,看着钱子玉又急匆匆离开的样子,心里窃喜,“看来钱县令不想在广南府连任啊,非要整点事出来。”
临近中午,秀才们陆陆续续得散了,最后穆国忠也领着两个军医走出了屋子,伸手招呼穆宇路过去。
“大夫们说就看今天下午了。”穆国忠走在前面,“傍晚之前能好转的话,武教谕就有救了,否则啊,挨不过今晚了。”
“县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密探们没露面吗?”穆宇路悄声问道。
“屁大点事情,还炸不出那帮黑狗来。”穆国忠见四下没有旁人,也就实话实说了,“死个教谕还不够格,府城的学正死了,估计大小差不多。”
“咬人的毒蛇抓到了没?”
“他们在竹林里忙了半天,抓到了一条五步蛇。”穆国忠笑了一声,“等有人去房里禀告的时候,发现姓武的歪在床上,最后还是大夫看出来是被蛇咬了,但症状又不像是被五步蛇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