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宴从开始到散席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穆宇路回家洗漱更衣之后,带着打扮一新的苗凤凰,拿着大包小包的礼物,登门拜访聂家。
夫妻俩拜见了师父师母,苗凤凰就被聂师母拉着手去后宅见女眷去了,穆宇路则陪着男人们闲聊,并且还当场给岁数比自己还大几岁的大侄子画了一幅素描。
“小叔叔真是神乎其技,小侄简直惊为天人。”大侄子笨拙得拍着马屁。
“如果贤侄对绘画有兴趣,不妨在读书之余,信笔涂鸦一二。”穆宇路总算享受了一把当长辈的感觉,“琴棋书画乃是文人四友,平日除了读圣贤书,这四艺还是要最少精通一门的。”
“多谢小叔叔教诲。”大侄子害怕被祖父埋怨自己围棋水平太臭,赶紧夹着尾巴逃跑了。
“哎。”聂大师看着惴惴不安的儿子和落荒而逃的孙子,一时间也没了责骂他们的兴致,只能长叹一声,“我这几个孩子都是循规蹈矩的性子,就知道读死书,认死理,没一个像我年轻时候那样兴趣广泛、多才多艺。”
“几位兄长都是谦谦君子,师傅不必太过苛求。”穆宇路劝道,“圣人有云:因材施教。我自己琢磨着,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喜欢读书的就让他读书;喜欢绘画的就让他画画,儿孙自有儿孙福,顺其自然就好。”
“宇路啊,君子在官场里可不好混啊。”聂大师看着几个不成器的儿子,真是恨铁不成钢,“只有功名没有官职,又不愿意经商,除了坐吃山空还能干什么?我在的时候还能保得住家底,几十年之后呢?就凭他们这性子,能挡得住别家的觊觎吗?”
“老师言重了。”穆宇路有些尴尬得看了看对面的不肖子孙,赶紧转移话题,“我觉得围棋执黑先行的优势很大,现在定输赢的规则不够公平,应该在最后给白棋贴几目才好。”
趁着穆宇路跟聂大师讨论着围棋该如何贴子的时候,聂家兄弟陆陆续续得尿遁了。穆宇路把现代围棋的几种规则就拿出来跟聂大师一起商议,聂大师谈的是不亦乐乎,一直到晚宴备好了还未意犹未尽。
等到穆宇路辞别了聂大师,打道回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