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你在说什么呢,我说的都是在上帝面前的忏悔,是不能当真的。”
这......好吧,青役又被秀了,他无奈耸肩。
圣母像的注视下,一切的倾诉都被视为合理,人需要有个能自说自话的时间和空间,也需要有个人听你说。有这么一句话,叫有些话是只能说给陌生人听的,坐在酒吧的吧台上,喝醉后就和旁边的一个酒友唠嗑,把你所有的阴暗面都说给他听,反正你们谁也不认识谁。
“每次我觉得难过的时候,我都会想到那些我很讨厌的人,总觉得是因为他们我才难过的。”钟灵希仍旧低着头,像是在向一位神父祈祷。
“他们是谁?”青役问。
“那些欺负过我的人,他们的样子.......我都记得。”钟灵希闭上了眼睛。“然后我会一直想这件事,变得越来越困,就这样睡着了......你有过类似的经历吗?”
钟灵希的表达含糊不清,又没有什么逻辑关联,但青役就是感觉把握住了些什么。
“人人都会有这种感觉吧,在夜晚临睡前的那几个小时,都会有感情上很强烈的波动,会回忆最近做过的一些事,会把许多过错都归结到那么几个人身上。”青役躺在椅子上说,但一时半会找不到例子。
“飞跃,你有那种很讨厌的人吗,讨厌到想要一拳揍上去的那种。”
青役一听这话,心中一笑,心想小姑娘还是太善良了点,真正讨厌的都是想要一刀砍上去的,一拳揍上去像什么话?
“有啊,我老头子算吗?”青役往胳膊上一枕,嘴边拉出一丝笑意。
“老头子是......”
“我爸。”
钟灵希有些惊讶地张大了眼睛,对于她来说想要揍父亲这种行为是不可理喻的。
“上帝面前的忏悔不能当真,这是你说的。”青役笑笑,“每个男孩心中都有一颗暴打父亲的愿望,随着年龄的增长与成熟,对父亲的讨厌或恨可能会减少,但那一拳......那关键的一拳是永远都记在账上的,你可以不带任何负面情绪挥出那一拳,那这一拳必须要用尽全身力气。”青役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