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展颜道,“她与他的丈夫并没有感情,几年来也只是挂名的夫妻。当年是因为无奈,他们才会结婚。一直过着相敬如宾的生活,也许像是朋友吧。”
两个大人好像是在聊天,妈咪说过大人在谈正事的时候,小孩子不能乱插花,因为那样很不礼貌。黑熙雅在心里点了点头,那他还是安静的呆在一边乖乖吃东西好了。
“既然如此,你们之间,应该没什么问题才是。”深红液体随着酒杯的轻晃,而继续撞击着。
黑宸修从容自若的神情,仿佛是一位正听着自己的病人叙述着烦恼的心理医生。
“没错,我们是相爱的。但是她是个执拗的人,在这件事上,她会顾及到所有人的心情。即便对她来说,并非是所爱之人。”他故意强调了最后一句。“她害怕这段婚姻会给很多人带来麻烦和伤害,所以一直在犹豫。不知道黑先生如果有一个这样的朋友,你会如何提议?”
接到突然丢来的烫手山芋,他还是表情淡淡,“如果你爱着的那个女人,并不爱她的先生,我想她应该不会再三的犹豫。”
这就像,心理医生给出的最后定断。
卓尔熙闻言一怔,就似被人点破了一直藏有秘密的气球,突然的爆裂。
而在洗手间整理完毕自己的情绪,并看过镜中的自己并无异样后,走回了包厢来。
“回来了?”黑宸修不若方才冷淡,待她很是温柔,那是一种叫人一看就能看出其中区别的神情。
这般刻意的挑衅,对于性格较燥的卓尔熙来说,自然是触到了他怒点。
“嗯。”徐乐轻声应道。
如果还不到时候,他又何须这样忍让。“我想我的朋友今晚可能突然有事需要处理,不能来了。”前一刻还是钟景萱嘴里的台词,下一刻就被从他嘴中说出了。
卓尔熙起身欲走,在徐乐看来,是松了口气。至少暂时不必担心尔熙又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儿,让她提心吊胆。
可是她不知自己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而他自然也是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在起身经过她身边时,以角度做掩饰,在她耳边有意无意的吹着气。用着轻柔却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三天吧,如果你因为担心不肯说,就让我来说。”装作看不见她身子一怔。语毕,便转头朝黑宸修饱含深意的一笑,“黑先生,不知道下次再见时,你看到的会不会是我偕同妻儿。”
说来也有些好笑,看似语中暗藏其意,可是隐隐的,竟有些幼稚的斗争意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