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家一次，仿佛这个家对他来说，已经变得无关紧要。

饭桌上。

李牧大姨徐兰直接就哭了出来。

还恳求李牧打电话劝他表哥让他回来和王洁好好过日子。

却被李牧直接拒绝了。

有些事，他可以劝几句，毕竟自己作为弟弟，说表哥卫军几句，他也不会生气，可李牧知道表哥卫军既然选择这么做，已经说明他怕了，他害怕下次自己不是被砍伤手，而是被砍死，而面对自己母亲，他所能做的选择也无非远离这个家庭。

像一条老狗般。

躲伤害过自己的人远远的。

最后李牧外公也开口了。

“卫军最听你这个弟弟的了，你就打个电话让他回来”

“回来干嘛！？”

李牧直接反问，道“他不回来自然有他的想法，外公，我就问你一句，假如大嫂再砍他一刀怎么办！？伤不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疼，人不耗尽所有期待永远不肯说再见，你们总想着只要家不散，受点伤，受点委屈，过去也就过去了，可伤口留在谁身上！？是留在大哥卫军身上，不是你们身上，你们可以站着制高点对所有事进行批判和分析，可谁站在大哥的角度想，他受伤了，住了一个半月的医院，直到现在握方向盘的手还不太利索，再砍一刀呢！？你们帮他**，还是他自己**！？”

第一次。

这是李牧第一次以这种态度对自己长辈说话。

而造就这一切的根本原因。

还是凌志的死。

自己已经失去一个朋友，李牧不希望失去自己表哥。

所以他尊重自己表哥的做法，无论对与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