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的,“闻总突然说有点事,不用了。”
有事。
奚白心下淡笑。
他说的有事,便是和娇娇美人一起去喝酒。
放她鸽子。
连文件都能不要了。
“嗯。”
气氛忽然变得格外冷淡起来,宋均从后视镜里瞥了眼,猝不及防对上奚白那双没有什么情绪的桃花眼,对视了个正着。
赶忙收回视线,专心开车。
心里暗暗回忆,是哪句话说错了?
......
奚白洗完澡便睡下了,空调的凉意舒缓了烈日下拍戏的暑气。困倦排山倒海,不给她一丝惆怅的机会。
想到微信里男人近乎是冷淡的话语,奚白一点想要保持清醒的欲望也没有,闷闷地踹了一脚抱枕。
才不要等他。
随着睡眠深入,她的梦境开始变得无厘头起来。
模糊的画面里,众人正惊呼动物园的头狼越狱。下一秒这头凶狼就扑到了她的身上,张着锋利的獠牙要吃掉她。奚白的呼吸开始有些困难,脖颈处也向感受到刺刺的疼。
她下意识挣扎着,脚下倏地踩空。
一个激灵后睁开眼——
与身上的人四目相对。
男人鼻梁上多了一副金丝眼镜,细细凉凉的链子垂在脸颊侧,更多了几分禁欲斯文的气质。他的瞳孔极黑,透过镜片,也会下意识想要沉溺在其中。
“醒了?”低哑含笑。
她小鸟似的嗯了声,打了个哈欠困得要命,还想继续睡,但闻祈年不让。男人修长冷白的手指解开衬衣纽扣,随手甩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声。
闻祈年俯下身咬着她的唇,指尖游离,冰凉的金链触到奚白温热的脸颊,凉得一缩。她目光飞快扫视,并没有害怕看到的痕迹,心里悬着的巨石落地了。
闻祈年偏了下头,奚白自觉地帮他取下眼镜,欠身放在床头柜上,因此细带从圆润的肩头滑落。
其实奚白很喜欢他戴眼镜的样子,原本凌厉带着点狠厉的五官会因此柔和些,却又透着几分斯文和不可接触的禁欲感。
但闻祈年不喜欢别人对他指手画脚,所以她便没敢提起过。
她放好眼镜,似有所察地抬起眼,对上一双欲色浓重的黑眸,心跳不规律地快了几拍。闻祈年喉结滚动,附在她唇上,说了什么。
奚白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目光往下瞟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