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微笑反问:“那又如何?”
不会,又怎么样。她依然会选择写给顾清时。
闻祈年僵在了原地,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沉默的,阴郁丧气的。
天色晚了,有点凉。
奚白可熬不住秋寒,索性将信封递到男人手便,笑意盈目,语气却极疏离,“差点忘了闻总是投资方啊,那想必肯定有办法知道我写给谁了。您要是想知道,我也拦不住呢。”
要看就看吧。
她撑起伞转身走出雨幕,却听得身后人快步追来,截住她回去屋内的路。
闻祈年没打伞,沉静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手里还攥着那封信,捏得皱巴巴。
倾盆大雨很快将他淋了透湿,袖口处哗啦淌着水。
下一秒,“啪——”清脆响亮。
他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嘴角破了口子。
雨幕下,他俯身紧盯着奚白。
“你想怎么打都行。”
雨水顺着黑色碎发流下,他极其的狼狈,倒很像很久之前的自己。
奚白看了他几秒:“我和闻总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打你。”
“反倒是闻总。”她挑眉轻轻一笑,银铃般悦耳,视线扫过他手中的信封,笑意更浓:“可别弄湿了我写给顾学长的信呀。”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
身后的磅礴大雨中,只余下一道孤寂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