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露出腕骨处的红绳。
他下意识抬眸看向奚白,恰好奚白还没走,在等邵嘉绫系鞋带。四目相对之下,奚白神色如常,仿佛真的只把他当作哥哥的朋友看待。
视线掠过闻祈年手腕上的红绳时,她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唇角。
转瞬即逝。
似是嘲讽。
“行了,人都走老远了,去喝酒?”钟鹤低头摆弄了下手机,大抵是在看消息,说祁冷已经到那了,让他们赶紧得过去。
闻祈年没应,慢条斯理地跟在他们身后。
一路上,后座都很安静。
与另一台车上的高声喧哗截然不同。钟鹤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差点没笑出声。再想多瞥几眼,闻祈年掀眸看来,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看什么呢。”
笑死。
还死撑着。
该的。
钟鹤轻嗤了声,专心开车。
....
楼下的灯红酒绿与二楼的奢华静谧截然不同。
服务生恭敬地为他们推开包厢门,里边只有祁冷孤零零地坐在沙发里剥橘子,钟鹤扫视一圈,挑眉道:“他们怎么让你一个人待这。”
祁冷抬手扔了个新的过去,“我赶走的,还想让人陪我不成?”
“那我今晚怕是回不去了。”
温晚大概会让他直接睡在大门外。他哄着温晚和儿子睡下了才出来,临睡前,小姑娘还警告他不能玩太晚,要注意安全早点回家,不然就不用再回去了。
钟鹤随手接住,笑起来:“你有人管着可还行,我们这某些人都抑郁好久了。”
说着,在他身后的闻祈年和程寻纪走进来,其他人热热闹闹地准备开始打牌喝酒,只有这俩人找了个角落坐下,一个摆弄手机,一个闷头喝酒。
均是面无表情,没什么情绪波动,但瞧着便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模样。对于他们俩的这番言论,没有做出丝毫回应。
钟鹤拎了瓶酒,拉着祁冷把这俩人夹在中间,给自己和祁冷倒了杯酒,姿态慵懒地陷进沙发里,腕骨上深檀色的佛珠碰撞后哗啦作响:“不行就换个,人家也有男朋友了,硬抢不太像你的风格啊闻总。”
他这话语气挺意味深长的,反而不像是劝,倒是在激人。
祁冷轻笑了声,咬着根没点的烟含在嘴里,说:“要是真喜欢,就抢过来。”
这一天天的,群里光看着说这两人心情不好。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