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夹到手指骨头的触感十分明显,一声骨骼闷响,光是听着就疼。
尤其是奚白反手砸上门时,是带着些许不耐烦和烦躁的,这力道自然也是不轻的。门板重重砸下后,又反弹的震动顺着掌心传递给奚白。
暖黄的灯光下,鲜血成暗红色从手指上飞快冒出,流淌的速度越来越快,顺着男人冷白指骨分明的手指滴落在地面。
她瞳眸骤缩,愣了几秒,立马松开手。
“你——”奚白眉头微蹙,抬眼气得瞪他:“你有病吧?”
闻祈年不但不收回手,满是鲜血的手指仍抵在门缝中,反而身体更加得寸进尺地往里边极了挤。
门缝一下子就打开了,足以容纳一个成年人进出。
紧接着,男人那只滴血的手又往里蹭了蹭,紧紧扣着门框。
奚白按着门板往前推想吓唬他松开,再顺便关上门。不料闻祈年没受伤的那只手握住她手腕,带着她就往房里压。
闻祈年抬脚踢上房门,扣着女人细白的手压在耳边,奚白被迫回身仰头看着他,肩胛骨隔着一层单薄的睡衣紧贴在门板上。
微凉,也很硌人。
这时她才看清闻祈年的表情。
他将她的手握得很紧,黑眸冷冽狠戾,与他这身极为狼狈的模样形成反差。
下一秒,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瓣,但奚白早有察觉,偏头躲过,男人的唇瓣擦着她的脸颊过去,恰好吻到耳垂。
两人均是一颤。
闻祈年带着点小脾气似的在那软白的耳垂上叮咬了一口。
不痛,但是呼吸温热很痒。
“枝枝,我——”
奚白手腕用力,想要抽回来,却没成功。
“啪——”另一只空着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掌心泛着轻微的红。闻祈年被打得一愣,奚白趁着这空当,手肘用力在他身上撞了下,得以拉开距离。
“闻祈年,你还真是一点道德感都没有啊。”奚白狠狠地擦着耳垂,嫌弃溢于言表,她兀自平静了几秒后,冷笑道:“你忘了你今晚以什么身份参加的订婚仪式吗?”
她退到旁边,盯着他一字一句:“小,舅,舅?”
语言是把无形的刀,字字珠玑。
闻祈年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握成拳,鲜血从指缝中源源不断的溢出。
奚白瞥了眼,而后漫不经心地轻笑:“怎么,小舅舅这是要讹人,还是撬墙角啊?”
“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