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我可以忍受他们对我的各种打量的眼光,和私下里暗暗交换的打趣眼神,那是因为我爱你。
“就算如你所说,其实你早就喜欢我了,可那又怎么样?”奚白的神情和语气都十分冷静,不像之前的那般情绪化:“我手摔伤那段时间,你出差,和孟晓的女神传绯闻。我和赵宝珠对台拉票,你给从丛桢帮了忙。我犹豫挣扎难过的时候,你消息不回,电话不接,我牛奶过敏你不知道,还烧掉了我亲手编织的手绳。我真的已经很累了,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提起这些话题让我想起来那些和你在一起糟糕的时候呢?”
“我...”奚白想说我真的不爱你了,可这次话到嘴边,她的视线轻抬,落在闻祈年凌冽坠着矜贵气的眉眼间,顿了下,眉头困惑地皱起,像问在闻祈年,也像是在问自己。
“破镜怎么可能重圆呢?”
闻祈年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一股说不出的恐慌在心底逐渐冒着头,然后一阵风掠过,便如同燎原之火瞬间点燃整片天际。
他无法反驳她的话,他给奚白带来的伤害无可抹去。
奚白自顾自,也不管闻祈年多么抗拒这个回答:“无论怎样高超的技巧修补,无论看不看得见,感不感受的到,都是存在的。等到某天遇到一个微妙的着力点,就又会碎开。”
“所以,还是算了吧。”
电梯门开了又合上,大概是没有别人用,便停在奚白的楼层。
奚白重新按了开门键,她刚要走出去,闻祈年从后面轻轻勾了下她的手指。
这次真的就只是碰了下。
他不敢再像从前那样为所欲为,变得小心翼翼极了。奚白愣了愣,转身看向他,两个人隔着一扇门,却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她能清晰安静地看着男人紧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以及他那优越的五官轮廓,他的黑眸里涌动着挣扎的痛苦情绪,还有停留在她身上不愿离去的目光。
像极了从前的她。
寂静中,闻祈年的视线看向紧闭的大门,周知敛就在里边。
他舌尖重重划过牙齿,嗓子堵涩:“那...晚安。”
奚白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没回这句话,转身打开了那扇门。
一开一合间,周知敛清润的笑声隐隐约约传出:“枝枝。”
“来了!”
下一秒,那扇门关上。
那扇通往奚白的世界的门,将他关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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