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祈年没有话筒,所以这句话只有主持人和身边寥寥几个人听见。
他勾起唇角笑的模样在张白的示意下,被导播投影到了大屏幕上,越是瞧着斯文的男人勾唇一笑时反倒带着痞气,又苏又欲,看得在场女性观众和选手们一阵起哄脸红。
可舞台上的另一位当事人表现得很宠辱不惊,淡淡地微笑着,像朵在水中摇曳安静的睡莲。
将这点小暧昧带来的上头感冲淡了不少。
其实奚白内心也不算很平静,她没想到闻祈年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就这样说出来,要放在从前,他们还得装作不熟悉的样子。
奚白这一段说完,就该轮到最后一位选手。说起奇怪的是,轮到奚白上场之前,等待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没看见那个第六十名上台的选手。
这样想着,她提着裙摆走下台阶,去往选手们的坐席必定会经过观众席。摄影师背对着她在调整走位,奚白怕撞着他,只好往座位边靠了靠。
路过正中间的位置时,地面宽敞了许多,奚白也放心地松了提着裙摆的手。
桃花色的薄纱裙摆垂落瞬间,她的手指被人轻轻勾住。
男人的手温热滚烫,似有若无地摩挲了几下,指腹微微粗粝,蹭得手背泛起痒意。
对上她看过来的目光,男人格外坦荡,似乎不记得前几天她说的话,唇角轻挑。借着裙摆的遮挡,暗戳戳地捏了捏她的手指,咬着字音一字一顿:“特别好看,awsl。”
闻祈年这张风流痞气的脸配上一本正经念着英文字母的调调,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这都哪哪学的?
奚白:“.....”
一旁偷听的张白:“......”
回到座位上时,舞台上的灯光陡然暗了下来,只余下中间的一束光点。
下一秒,升降台缓缓上升,一个身穿黑色T恤长裤的青年出现在大众视野里。随着音乐的变化,他如一团黑色的火,在光中起舞,快速变换着身体,时而舒缓,复而起跃。
当舞蹈音乐结束,灯光重新恢复明亮,青年的面容彻底展露。
在场观众还没什么反应,选手们倒是纷纷躁动起来。犹豫了几秒后互相交头接耳,似乎拿不定猜想。
青年黑色的碎发被汗水沁湿,有几缕黏在额边,眼眸却很亮。他微微鞠了一躬,嘴角微轻勾,眉眼间带着很强烈的痞气不羁:“大家好,我是魏迟。”
骤然间,观众席上爆发出浪潮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