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摆弄着裤腰上的装饰链条,看着有些许心烦意乱,奚白瞥他一眼,没多问。
电梯数字不断下降,显示着即将到达一楼。
魏迟冷不丁地出声,吊儿郎当的:“待会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
魏迟点点头,戏谑:“那就火锅,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在国外那会,因为馋火锅都馋哭了。”
奚白笑而不语。
其实那次并不是因为吃不到火锅馋哭了,只是哭得时候刚好被从那路过的魏迟撞见。
门快开时,闻祈年的短信又来了。
【陌生号码】:我在楼下。
恰好门开,瓷砖噌亮,许是这句话晃了下心神,奚白脚下一滑,向后跌去。一只手从旁边扶住了她的腰,才避免奚白摔跤的惨状。
奚白心跳加快,下意识扭头,却对上魏迟吊儿郎当的痞笑:“谁发的消息,这么分心?”
奚白心跳平复,她瞥他一眼:“谢谢你。”
魏迟眼眸弯曲,笑意却并不怎么高兴:“你少说两句谢谢,就是报答我了。”
奚白翻了个白眼,刚要说话,忽然后背一凉。一道难以忽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要将她看出个洞来。
冷冽中透着股熟悉的香味。
奚白扶着魏迟的臂弯站直身体,余光中出现一抹高大的身影。
男人原本懒散地倚在墙边,此时却站直了身体。白衬衣外的黑色大衣被风掀动,如狼般锐利的黑眸紧盯着魏迟扶着她腰的手,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沉默中能窥见弥漫开来的怒气。
魏迟似有所察,抬眼看过去。
男人下颌紧绷,修长的腿阔步朝他们走过来,在奚白面前站定。闻祈年的视线从魏迟身上掠过,将一个暖手宝递到奚白手里,指尖勾着她掌心,勾了下唇:“手这么冷啊。”
魏迟愣了下,而后笑意更甚。
他低头看向奚白,语气亲昵:“枝枝,不给我介绍下你的朋友呀?”
说完,又笑盈盈地看向闻祈年,一副主人家的姿态:“谢谢你给枝枝的暖手宝。”
闻祈年舌尖重重抵了下牙根,冷笑。
魏迟也笑,挑衅地与他对视。
男人一身黑衣,衬衣的领口下露出半截锁骨,虽是唇角弯起,眉眼含笑,但身上带着逼人的压迫感。闻祈年真正站直了比魏迟还要高出一截,他凭借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睥睨着魏迟。
他扯唇,眼神森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