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声。
还真是...诡计多端。
她躺进柔软的被子里,闭上眼没几分钟,但呼吸并不平稳。她的脑子很乱,很多事情毛线团似的打结在了一块。
她忽地起身,从床头柜里拿了个什么东西出去。
手搭上门把手时,她还有点犹豫。
都过去好几分钟了,她没回消息,也没去开门,闻祈年那样骄傲的人说不定早就走了。
但出来都出来了。
奚白从猫眼往外看去,走廊上低着头看手机的闻祈年恰好抬眼看过来。
这也太敏感了。
奚白打开门,闻祈年眉宇间都散发着轻松,领口也吊儿郎当的解了两颗扣子。
他站了会儿,等身上的寒意稍微散去了些,才上前靠近,唇角微翘:“心疼我?”
奚白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笑意浅淡,把手中的东西扔给他。
闻祈年利落接住,拿到一看瞬间脸色黑如锅底。他指尖用力,咬着牙从齿缝间挤出字音:“枝枝...你这样还不如直接给我两巴掌。”
给他魏迟上次给她的暖手宝,简直杀人诛心。
他垂眸,低伏的长睫轻颤,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目光落在年轻女人白皙的脸上,声音中透着股委屈的意味。
奚白翻了个白眼,伸手去拿:“不要就还给我。”
闻祈年又收回手,把那枚暖手宝揣进大衣口袋,舔了舔唇:“我要。”
笑话,他能把这玩意留给奚白睹物思人?
魏迟做他的美梦去!
奚白看他一眼,抬手就要关上门,“你回去吧。”她没问他为什么来,也没什么好问的,问了知道答案后又如何呢。
闻祈年眼疾手快,按在了门框上。
奚白关门的动作陡然停下,她心有余悸地松开手,瞪他一眼。上次她把人手夹得直滴血,嘴上没说,心里也是后怕。
真是个疯子。
不知道闻祈年是不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男人唇角微陷,黑眸中多了几分笑意,他手指轻动,勾住了奚白肩上的毛毯,顺着边沿向里,轻撩了下她的肩头锁骨,嗓音低磁诱惑,却是在安抚她:“不疼的,回去涂了点就好了。”
奚白拍开他的手,抿唇没说话。
怎么可能,上次她还见着那几根手指上的伤痕渗血。
两人站在门口相对无言良久。
但这种沉默并不会叫人尴尬不自在,反倒格外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