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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鹤,你今年多大了?”
钟鹤正捏着手机给他家老婆回消息,这句话说完好久他才抬头,看向角落里捏着空酒杯发问的闻祈年:“不跟你一样吗?”
那按照奚白那好友的算法,也要奔三了。
闻祈年撩起眼皮,“岑柚没有觉得你年纪大吗?”
“.....”钟鹤放下手机,冷呵了声:“瞧你多年轻似的。”
闻祈年:“...我是说认真的。”
钟鹤冷笑,转了转手腕上的发圈,佛珠早已被替代。他观察了一会儿,见闻祈年是真的有这种困扰,轮到他不解了,但他还是先回答了这个问题:“没有。”
“你怎么会有这种问题?”
闻祈年没吭声,垂着眼睫陷入了沉思。
钟鹤盯着他看了两秒,心底浮现出一个猜测,他犹疑着开口:“该不会是奚白觉得你...”
他后边的话没说完,但谁都明白。
闻祈年掀眸瞧了他一眼,没说话,一双黑眸沉沉静静的。
“啧,你们之间得隔了有六七岁?”钟鹤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当着他的面算,“这样一看好像是差挺多的。”
闻祈年心一沉,把空酒杯放回茶几上,发出清脆的磕撞声。
沉默半晌,钟鹤突然出声:“别喝了,你身上的伤不是还没好?你家老爷子下手可不轻。”
闻祈年不置可否,但手中倒酒的动作没停。
钟鹤暗骂了声,懒得再管他。
隐隐约约的,外边传来马蹄声。
今天的局定在了西郊马场,大部分人都在马场里泡妹,钟鹤和闻祈年坐在里边的阳台上晒太阳,但是程寻纪迟迟未到。
钟鹤抬手看了眼表:“他再不来,我就不比了。岑柚午睡快要醒了,我还想回去陪她睡一会儿。”
话音刚落,不远处程寻纪的身影就出现了。
待他进来,钟鹤毫不犹豫踢了下他:“怎么回事。”
程寻纪的嘴唇没什么血色,随手把外套脱下扔在一旁的沙发上,找了个椅子坐下,随手拿了瓶酒就往嘴里灌。闻祈年也提起精神看向他,目光忽地落在他敞开的领口上。
锁骨上的纹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浅淡的结痂痕。
闻祈年眸色微深,打量着。
直到酒水见底,程寻纪才把瓶子压回茶几上,舔了下嘴角的残余,眸中情绪汹涌,扔出一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