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
闻祈年将落的拳头倏地僵在空中,他转头,对上奚白那双怒到透着寒意的桃花眼。
毫无笑意。
空气在这一瞬间也寂静了。
他颤声望着她:“你说...什么?”
隔着一地的碎玻璃片,男人拽着魏迟的衣领站在尽头。
风流的眉眼此刻锐意狠戾,但脸色唰的苍白,像是一瞬间被抽空了全身的精神,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奚白,眼眶中似乎.....
逐渐泛上水光。
酒吧的灯光色彩变幻,奚白也看不清那究竟是因为什么。
但魏迟的情况很不好,他的脖子被勒着,脸涨得通红,呼吸困难的模样。
地上满是玻璃碎片,奚白一时半会过不去,她不得不再次出声,重复道:“松开他。”
四目相对。
闻祈年紧咬着牙关,一股剧痛猛然窜上了心脏,疼得仿佛有人拿着柄叉子将其绞碎了。
疼得撕心裂肺。
这股痛麻痹了他的知觉。
又或许是奚白那样带着警告和失望的眼神叫他心慌,闻祈年无意识地松开了手,魏迟从沙发上摔在地上,嘴角破了口子。一被松开,他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眉头紧皱,胸腔像是一只破风箱发出沉闷的声音,动静听着十分骇人。
“枝...枝枝。”
粗喘中,他喃喃道。
眉眼紧闭着,像是极度的不舒服。
按照刘宁的说法,魏迟应该已经喝了超量的酒,又被闻祈年这么一折腾,弄不好会出事的。
“你说什么?”奚白没有听清他的话,她已经走到两人面前,用力推开闻祈年,半屈着身体扶起魏迟,声音焦急柔和,“魏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好吗?”
温柔到滴水的声音,只有在他即将被甩之前短暂听到过。
可别的男人,顾清时,郁苏,周知敛,魏迟,他们随随便便就能得到。
闻祈年的身形竟踉跄了下,女人身上那股清香从鼻尖一晃而过,他僵在原地,仿佛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奚白半抱着魏迟,姿态亲昵。
忽地,魏迟半睁半闭的眼眸直接看过来。
闻祈年轻眯眼,脸色阴沉。
奚白正忙着找手机给刘宁打电话,没注意身后的动静。魏迟欠欠地勾了下唇,然后在闻祈年动身之前,转回头,虚弱地咳起来:“枝枝,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