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暖橙色的灯光还亮着,笼罩着床上的两人,窗纱轻晃,影影幢幢。
夜深人静,房间漆黑一片。
奚白筋疲力尽地窝在白色的被子里,连手指都不想再动弹一下,身后的热度紧紧贴着她,闻祈年的大手勾着她的腰,沉甸甸的,让她没法往床边挪,她整个人被闻祈年搂在怀里,呈一种保护的姿态。
但她已经不太习惯,尽管疲惫到眼皮子打架,但还是忍不住想要挣脱闻祈年的怀抱。
然而没动几下,后背紧贴着的胸膛轻微震动,传来男人低沉模糊的询问:“不舒服?”
说着,闻祈年屈肘撑在床上,伸手就要去掀她的睡裙,“我再给你涂点药。”
奚白脸颊爆热,也还好灯熄了看不见。她一把按住那只手,咬牙切齿:“不需要。”
闻祈年不太信,坐起身好声好气地哄她,“抹点药,明天就会好很多了,你刚刚不是喊疼吗,让我看看好不好老婆,嗯?”
老婆?
这个时候还装醉,奚白不肯让步,冷笑了声,慢条斯理道:“还装啊?”
“今晚上便宜都让你占够了吧闻祈年?”
膝盖上的手指陡然僵硬了几秒,但很快便恢复自然,闻祈年含糊地唔了声,“老婆你说什么意思?没听懂.....我只是怕你疼,先擦点药好不好?哎,头好疼,胸口也好疼,好晕.....”
又装起来了!
奚白也坐起来,只是一动牵扯全身,酸疼得她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她抬眸,在黑暗中待久了也逐渐适应,能模模糊糊地感觉到闻祈年就跪在她腿边,勾唇似笑非笑道:“晕啊,疼啊?”
“活该!”
“宋均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说你醉得不省人事,怎么一到家这就醒了,还能干这事呢?”大抵是被闻祈年身上的酒气浸染,导致她到家后脑子也有点迷糊,一时没反应过来这点。
越想这事就越来气,奚白还打算回去的时候能买点夜宵,难得这段时间没有什么通告,可以小吃一次,这下全都泡汤了。
她拍开膝盖上的手指,没好气地瞪向闻祈年,继续揭穿他:“你喝酒也挺厉害,嘴里酒味挺淡,衬衣上倒是挺浓郁的。”
情至浓处时,地板上胡乱扔了一地的衣物,闻祈年的衬衣是最后才被撤下来的。他随手一拧,就用衬衣充绳将奚白的手系住,利落地打了个结,压在她头顶。
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方法,奚白如何都解不开,最后气急败坏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