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又担心的等待着她的答案。

言荔停顿了片刻，心中斟酌许久，最后却还是只是说了一句，“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祝各位往后前程似锦。”

一句话让所有人的心情沉入了谷底。

李默年更是脸色苍白，攥紧了拳头，死死的盯着言荔，很克制才没有站起来问上一句，你可不可以留下？

这段日子其实让他成熟了很多，曾经的自以为是渐渐褪去，他也开始变的理智。

他知道自己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道德绑架。

言荔也有自己的家人朋友，没有道理要抛下一切被束缚在这里。

他想……能够遇见她，他就该足够感恩了。

可是那些被他掩藏至深的心事，便要成为他永远的秘密了吗？

在这一片哀伤的氛围中，言荔对着众人笑了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总之，相信以后大家都会过的很好。”

“……再见！”

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没有给其他人再多说半句话的时间，整个世界就仿似凝滞了一般。

后来很久，李默年拼命回想，都只能想起言荔微笑的模样，以及……他甚至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或者产生了什么幻想。

——最后一刻，言荔好像看了他一眼。

大抵是太想弄清楚了，那之后很多天的午夜梦回，他都会梦到那一幕。

于是久而久之便真的脸他自己也分不清楚，她到底有没有看他？

他想，言荔啊……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人了。

最后的时刻，竟是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让他们说出口。

他也总是觉得后悔，要是当时再勇敢一点就好了，至少她会记得，曾有一个人认真的喜欢过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想起他的时候或许只会给他贴上一个“曾相处过一段时间的普通朋友”的标签。

回归到原本的生活，除了一开始总是会想起言荔以外，其实对他们的生活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甚至也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就算大家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人会主动提起言荔。

曾经的那个私生饭言荔变回了她自己，但她变瘦了，变美了，开开心心跑去谈了男朋友。

于是就连最后一个会让他们忍不住回忆起言荔的人，都淡出了他们的视线。

最后言荔唯一带给他们的影响，似乎只是，她让他们变成了更好的他们。

然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