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七八岁,问道:“这就是李翼?”
老白生前与周易讲过,陈瑾瑜在北疆战场,女扮男装入军营,积累军功成为校尉。
李鸿发觉此事之后,非但没有处罚,反而擢升为麾下将军。
陈瑾瑜坦白,是受周易指引来北疆,投入李鸿麾下。
二人修行的都是归元诀,时常坐而论道,天长日久生出情愫,便结为道侣,生下了儿子取名为翼。
老白说起此事时不断叹息,曾经试着撮合儿子与陈瑾瑜,结果一个个不争气,连人家十一都比不上,结果让外人占了便宜。
“暂时只能姓周,相公说以此名纪念恩公,将来若有一日……必由翼儿继承。”
陈瑾怡抚了抚李翼头顶:“快叫爷爷。”
“爷爷。”
李翼声音柔和,不似他母亲那般凌厉。
周易闻言怔了怔,他还没做过父亲,竟然先让人叫了爷爷,笑着答应道。
“嗯。翼哥儿几岁了?上几年级?作业多不多?爷爷给你准备了一百套卷子!”
“?”
李翼双目迷茫,听不懂周易在说什么,只觉得其中有大恐怖,躲在陈瑾瑜身后不敢露头。
陈瑾瑜也听不懂其中涵义,不过似恩公这般高人怪杰,说话有些怪癖,实属正常。
“寂寞啊!”
周易啧啧几声,老白故去的伤感,顿时淡了几分。
这些年见多了死人,周易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临终前送一程,不会因此过分伤怀。
陈瑾瑜传音道:“恩公,您通过锦衣卫寻找仙道线索?”
“你怎么知道?”
周易声音淡然,隐隐有股子冷意,身怀天大秘密,对敢窥探隐私者必痛下杀手。
“恩公恕罪,并非故意查探。”
陈瑾瑜连忙解释道:“相公在锦衣卫安插了探子,前不久才得知了消息,猜测可能与恩公有关。”
周易没有隐瞒,点头承认道:“确实是我。”
陈瑾瑜郑重道:“我与相公定然鼎力相助,为恩公寻得仙途,祝愿恩公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周易诧异道:“听这话,你俩不愿修仙?”
陈瑾瑜说道:“我与相公一心为族人复仇,忙于处理军中事务,修行时日愈发短促,将来注定仙道无望。”
周易不置可否,以李鸿的天赋,一心修仙亦能复仇,不过这是个人选择,别人无需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