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只按此策办下去就好。”
书办不敢再言,说了声‘明白’,从堂上退将下来。
湘人在府里等了很久了。眼见东方发白,门口仍清净得很。他来回走了一个多时辰,开始时以为十拿九稳,不怎多想;之后,又觉得是巡抚留下了管家,正喝着酒;此时才有了猜疑,心中颇具不安。ъΙQǐkU.йEτ
他刚要走回屋,门锁忽然被摇得‘哗啦’直响,便回转过身,快步跑到门口,一把推开了门。
“陈同知?”并不是管家。他傻了眼。
“过大掌柜,幸亏我今日到衙门早,得知了一桩不得了的事——管家爷被囚在牢里,要等开堂审讯呢!”陈同袍倚着门框说,气息稍有不稳。
“什么?”过湘人倒退两步,“为何要抓他?”
“犯了宵禁。不过知府大人要问你一个私通的罪名……”
“招了没有?”不待陈同袍说完,他便慌张地问起来。
“没招。发生了什么我还不清楚,那寡妇又押送到了衙门,形势真够乱的。”陈同袍摇摇头。
湘人听罢,先是一怔,然后想到什么似的,抚着掌,哈哈大笑。
“这府老爷千算万算,算不到这手!”湘人握紧双拳,“事不宜迟,换上衣服,咱们去找巡抚!”
“有急事要晋见!有急事要晋见!”过湘人吼得声嘶力竭,这声音直穿过墙壁,传进了巡抚的耳朵。
“他**,什么人吵嚷?”邝巡抚环顾了眼左右。
“是过家染坊的大掌柜。”下人急忙回答。
“哪里来的急事……”邝昌此刻只在纳罕太平桥那女人的事,对此则不屑一顾。
“这过掌柜乃江都名商,结交一下也好嘛。”那下人嘟囔着。
“见就见罢。”邝昌纵使心烦意乱,还是吩咐下人迎接去了。
湘人两步行作一步,到了巡抚面前,‘砰’地就是一跪。
“拜见巡抚大人!”
“省了。什么急事?”邝昌连寒暄都厌倦了,便开门见山地问。
湘人向前移了两步,眼睛发红,哭诉道:“大人!知府欲抄我过家呀!”
巡抚一噘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那知府为了害草民,无故捉去我府的奴才,严刑拷打,非得说他和寡妇私通,还从太平桥抓了个无辜女子,指作暗**。您说世间安有此理!长官昏聩,唯请您主持公道啊!”他说罢,在巡抚脚前又磕了个响头,随之嚎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