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永甲又拿起第二杯来:“柳将军,多日承蒙厚爱了……”
“厚爱这话实是言重了。我本该同你奋战到底,然而出了这档子事,反将你扔在南京,心中尚存愧疚。这杯我喝了,算是祝知府一帆风顺,来日或能京师重聚!”说罢,也一饮而尽。
叶永甲却对此无动于衷,自己只是他丢之无用的棋子罢了。这般想着,知府已举起第三杯:“最后一碗酒,望大将军平安归京,使天下生民心安。”
柳镇年接过酒,只是哈哈大笑:“谢知府的一片好意,此酒也权当我敬你啦!”遂将碗中热酒悉数倾洒于地,然后翻身上马。
“廷龙,这酒祭祀此土,同样佑你平安!”柳镇年猛一甩鞭,整个队伍紧随车驾而去。
京师连降了两日的大雨。乌云犹如一张漆黑的铁网笼罩住天空,一点日光都透不进来,真可叫人窒息。
这对被幽禁的太子却没什么影响,他只是听着哗哗的雨声,手捻油亮的佛珠,闷坐在寝殿祷告。
轰隆……轰隆……咚!
突如其来的震雷声令他心口一紧,念珠从手中滑落下去。
他无法再安心念经了,急忙敲了敲窗户。
“什么事呀,太子爷?”
“外面雨下得大了?”太子郁闷地问道。ъΙQǐkU.йEτ
“两天下得都挺大的,不过就今日才打起雷。”门外的守卫贴近窗户,禀报道。
“奇了怪了,前些日子还艳阳高照呢……唉,话说,父皇是不是要回来了?”
“应该是今天。”
太子听罢,咬着牙,转身就不言语了。
晏温和大臣们议完政,便从大殿出来,吩咐奴才拿一顶青色油纸伞给自己打着,自己披上一副貂袍。
正准备要走时,见司禁吕迎山竟迎面走来,他伞也没打,甲上盔上都湿透了。
“柳大将军回来了?”晏温拍打着他的甲胄,急忙问道。
“与陛下同至宫门,已有太监前往迎接。”
晏温便道:“那好,我叫宰相等人去迎迓陛下,另外请柳公到东厢暖阁里歇着,我这就去。”
柳镇年在暖阁里将盔甲脱下,将一身狐裘大衣放在手边,坐在炕上歇息。因他奔波多日,已是心生困倦,倚着墙,正迷迷糊糊地要睡,忽然听得开门之声,立刻惊醒起来。
“晏参政!”他激动地下了床,慌忙穿了鞋,上前就握住晏温的手,“自没了你在左右,我到南京是一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