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慌了神,抓住他的手臂。
“钮远那厮最爱折腾,进了中书没闲过一天,远远不比晏温老实。近日存肇和小人说,钮远屡次召他议事,暗示太肃皇叔老不堪用,将替以新人,言语近于侮辱矣。”
“大胆!”太子愤怒地一拍桌子,“别的算了,连我爹的禁军都想指手画脚,柳镇年怕都没这个胆量!”
“所以,才得让柳党长长记性,以免教他们得寸进尺!”蓝渊咬牙切齿地说。
“可……”太子思考了一会儿,态度又软下来了,“除了三位同宗司禁,我父子实在无人能用了。”
“不怕,”蓝渊信心十足,“殿下当放眼于朝外。”
“朝外?”
“臣听闻,登莱总督张隆禄虽曾随柳镇年东征西讨,然其子当年因贪污被杀,柳镇年未出全力相护,故而产生怨恨。今镇守海防要地,兵权甚重,又不似万和顺等心怀鬼胎,正可为我外援。”
“嗯……”太子听罢,甚觉有理,“只是父皇心计难测,本王不敢告与他老人家。”
“这事倒不用麻烦皇上,您是监国,老想着依傍别人,岂能成事?”蓝渊跪地劝谏。
太子纠结了半天,才一跺脚:“好,本王亲自干上一回!蓝先生快快说出计策!”
“陛下久居深宫已阅数年,未曾巡阅兵马。不如以‘海上常有匪寇作乱,应出镇登莱,抚慰军心’为由,劝陛下东行阅兵,到了登州、莱州,进入张隆禄心腹之地,趁柳党不明形势之际,便可行大举了。”
“比如?”太子的心情一直摆脱不了忐忑。
“临海的地面不太平,出点意外很有可能……如果借机刺杀柳镇年,造成柳党内部的混乱,那国政将一举取得!”蓝渊的设想很是大胆。
“不不不,”太子仅是听见,眼睛便往四下乱瞧,大把的冷汗爬上背来,“柳镇年做了这么多年的权臣,做事必定警惕,万一败露,满盘皆输!”
“太子殿下,”蓝渊将身子向前挪了挪,拱手力劝,“此时人心尚归社稷,若任柳党继续做大,恐江山都需易主,到那时悔之晚矣!”
太子扶着额头,心中犯难:“那……本王多寻几人谋划此事,图个心安。”
“殿下,参与的人越多,便越容易泄露出去,怎么能够心安!”蓝渊急得满脸通红。
“我找存肇这样的同宗兄弟,都不行吗!”太子作怒道。
蓝渊见他固执己见,只好放弃了原先的看法:“皇侄心思缜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