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铳,防备北虏。那些火铳个个擦得漂亮,谁知一上战场,反而伤了自家部众,弄得啼笑皆非。这东西打造麻烦,所用之火药、铅子耗费不少,纵算教会兵士,又何以制敌?”
“火铳威力巨大,杜副将切莫被一叶障目了。建新军容不得一点马虎,不然怎能见效?日后还需倚仗将军决断,望您能鼎力支持。”
‘我一个副手,能为他决断什么?莫非……’杜擎幡然领悟,忽然停下步子,严肃地看着叶永甲:“杜某不知火铳精要,一点妄言,不足挂怀。但凡朝廷命**练新军,我岂敢推辞阻挠!若合圣上旨意,做臣子的自当万死不辞,绝不敢提一个‘不’字!”
叶永甲听到他最后一句话,终于放了心:“杜将军如此忠国,看来我此行绝不成虚了!”
石一义坐在军帐里面,发愁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战场上丢盔弃甲的画面还让他心有余悸,以致于现在的面容还和刷了漆似的白。
帐外的微风突然卷起了他的双鬓,石一义连头也懒得抬,直接问:“杜副将,怎么了?”
“朝廷的使节到了,请石公出迎接旨。”
“派得谁?”
“叶永甲。”
“好好好……”石一义无奈地**太阳穴,“可真**是卷土重来啊。”
“不管怎样,朝廷的旨还得接呀。”杜擎用温和的语气规劝着。
“叫叶永甲来帐内,我不想出去。”
杜擎也怕惹了他的怒火,便应了一声‘是’,到帐外叫了叶永甲来。
叶永甲令几名禁军手持兵器,站在两旁,准备随时捉人;各个吩咐毕了,然后进得屋去。
他也不啰嗦,直从怀中拿出圣旨,冷眼一瞥:“石一义,跪。”
石一义咬了咬牙,不屑地跪了下去。杜擎转而走到他身后。
“诏曰:宣化乃我朝重镇,然石一义不知职守所在,丧地辱师,合当押送京中……”
石一义被激出一身冷汗,正要站起,肩头已经被杜擎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给我绑了!”
叶永甲话音未落,禁军们就已冲入帐内,迅速地控制住了石一义。
校场的兵众听见帐内大乱,都慌忙舍下兵器,争往察看,但见石一义已经被五花大绑地推了出来。
众人的眼眶都怒得红了,纷纷挥臂叫嚷,一片哗然:“朝廷为何要绑石大人!为何要绑石大人!”
“诸位将士!”杜擎连忙现身说话,“石一义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