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肥大,举动不便,卢信忠嫌他甚慢,即叫了两个军士,活生生地把他勒死了,然后推出宫外,到荒郊野地里随意埋了。
与介文武同谋的刘冕则逃过一劫,他未被皇帝亲自点名,所以罪名不重,只是贬去了职,远调京外;陈同袍等人不曾参与,但因列名上奏一事,也被大理寺切责结党营私,吓得吏部上了几大张的请罪表,方才得以宽免,扣了三个月的俸禄而已。
在这柳党抓人正盛的时节,自然没人敢对新政提一个不字了,纷纷附和着钮奉相的高明决策——于是,尘封已久的新政在一片血雨腥风中,重新拉开了帷幕。
“什么?叫我派个人去?”
叶永甲正在镜子前系着乌纱帽,打理着新穿上的尚书官服。
“是啊,”蔡贤卿走进屋来,略掩上门,“钮奉相言,叶大人已贵为兵部尚书,朝廷之臂膀也,不宜远涉边地,徒增危险。”
“他可错了,”叶永甲微微笑着,回过身来,“我若不亲自去看,怎能摸清新军的状况?怎能对症下药?新政岂不成了纸上谈兵。”
“你说的对,”蔡贤卿拍掌说道,“不管咱们升了什么官,多担了什么担子,这回呀,还是你我两个人去!少一个人都不行!”
钮远看他二人一齐站到了面前,就感觉一阵头疼。他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开口就问:“叶大人,你不会打算让蔡侍郎跟着吧?”
叶永甲犹豫地看一眼蔡贤卿,继而答道:“是。”
“啊呀,还不如不升这个官呢!”钮远苦笑道,“这倒好了,两个兵部的主官都跑宣化去了,部里就不管喽!”
“奉相,”蔡贤卿急忙拱手,“我二人巡边日久,对边关之事已了如指掌,要是派个别的官儿,恐怕是一问三不知,如何办得好新军?不如委屈一下大人,帮着兼顾一点。”
“好好好,”钮远捋须点头,“蔡侍郎这口舌果然不饶人哪!”
“岂敢,岂敢。”蔡贤卿低着头,脸上颇有得意之色。
“你们临走之前,我还有几句吩咐,”钮远站起身说,“饭要一口口地吃,事情要一步步的办。虽然因为介文武之事,那些厮们收敛了不少,但心里总归是怨气,不是服气。万一再次惹毛了他们,还要出一大堆事,人都得累死了。”
他看叶永甲好像没太明白,更加耐心地解释起来:“当然,这力度不好把握,我很理解。此事呢,一共关联着工、户两部,工部负责原料的运送,户部负责出银子。尤其是户部,虽然撤了一个刘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