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都像是在阴谋诬陷了。此人是黔驴技穷,你我前往,正好看他这一出穷途末路的好戏,岂不妙哉?”
鲁之贤登时大喜,连忙拱手恭维道:“大人今日所保的不仅仅是宿参政,更是千千万万的大小官员哪!待您回京削平了柳党,中书省宰辅的位子就要您坐!”
一提到中书省,高继志就不禁想起了和陈同袍的那次谈话,以致于面对这样夸张的吹捧,竟然不敢面露表情,只是冷冷回答:“本官意在救国救民,至于名禄之类,从未挂在心上。柳党势力仍强,我辈莫不可因此大意,还是先赴了他的这场会,观察观察情况再说。还有一点要提醒大人,其余四部的官员大抵不知宿党的事情,到了衙门后,切不可走漏风声,坏了高某的大计。”鲁之贤对他自然言听计从,频频称是。
六部的主官先后来到了开封府衙,无论是哪一个,钮远都亲自出来迎接,将他们带到了清静的二堂上,并各泡了一壶上好的茶,命人端了几盘子的点心,看着他们吃好喝好了,方才卷袍登上台阶,坐在公案之前,叫书办唤罪犯上来。
第一个推上来的是开封知府。他浑身穿着破烂的囚服,手上戴着木枷,跪在当堂磕头请罪。钮远手按卷宗,问了一遍“你贪墨了多少财产?得了哪些庇护?”等话,所言与供词上完全一致,只是不提宿宗善的名字,改呼为京师大员。
“那么,除了这位京师大员,可另有人同你来往过?”钮远试图审出一些新的内容,但并不抱多大的希望。
“禀告几位大人,小人只有他这一条门路,朝廷里的人都是不认识的。”
“好……你走吧。”
钮远接连又召来了五六名罪犯,也只是听着他们把之前的口供复述一遍,无甚新奇之处;直至他见到最后一名犯人时,看着对方的脸庞,甚至想不明白自己在这里做什么。
“你是杞县的县令?”钮远望着供词上枯燥的文字,打了个哈欠。
“是的。”
“我就不问你们废话了,”他索性把卷宗死死合上,**都准备挪开了,“反正什么也问不出来。我问完你最后一句,就回去歇息:除了那位京师大员,你找过其他人没有?”
那县令露出惭愧的神色,支支吾吾地回答:“抱、抱歉……小人人微言轻,根本结识不上那个京师大员……”
“什么?”
钮远把眉毛皱得紧紧的,目光里又糅杂了几分惊奇;六部的大人们更是疑惑不已,坐立都不安稳了。
“可你的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