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肃却颇有几分忧心,捋着须道:“太子之前就不愿被牵涉其中,如今我们都自身难保了,他未必会给我们搭一把手。”
存肇摇了摇头:“那时是太子本人未处在危险的境地,自然是不愿费心费力、担惊受怕,替我们做事了。可如今形势不同了。”
太肃听得好像有了几分眉目,匆忙拿了烛台,照了照他的脸:“快说!快说!”
“叔爷,”存肇吹开在烛光下乱飞的虫子,“太子一向依赖陈党,可如今陈党袖手旁观,已愈发不可相信了。若将此事说与太子听,这不正能让他心生危机之感,从而与我等协力了吗?”
太肃眼冒金光,放下烛台,猛地一拍膝盖:“走!现在就去东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