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虚弱,当以养病为重,何必太求他功课。在下此来,是为王爷出计的。”
“某有一个叫万羽之的同窗,与其甚为交好,只是鄙人功名蹭蹬,他却平步青云,进了京师,任了朝官,往来才疏了些。可今**却从远地来访,对我说朝局有变,皇叔太肃被抓,太子将有废储之危,叫我转告与您,问您可怀野心?”
懿王深吸一口气,心里突突地跳,紧盯着他问:“我听闻朝中好像有个陈党,此人可是依附于他?”
谙斋道:“他说是叶永甲大人派来的。”
“此人能否请到王府一叙?”懿王抓住他的手臂,轻声地问。
谙斋摇了摇头:“我也如此劝过他。但他是打着访友的名义离京的,若跑到您这里来,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懿王听了,眼露犹疑之色,把手慢慢挪开,转头看向门外。
“不如……您再想想?那里的局势很艰险啊。”
“不!”懿王咬住了牙,猛然说道,“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只要能保证我顺利进京,跟徐王那厮争夺皇位,我说什么也要去!本王身为庶子,受冷落了这么多年,为之消沉意志、耽于逸乐,要到何时!如今大志将张,豪情得舒,岂有坐失机遇的道理!”
“谙斋快说,他有什么办法令我进京?”他想通了以后,眼睛也放了光亮,炯炯有神。
“万羽之未言,小可倒有一计,”谙斋凑近过去,会心一笑,“您不是还留着那只老虎吗?可以春节将至,进献猎获为由,亲自带人送往京师,一路上当大张旗鼓,令天下官民俱知,作破釜沉舟之势,必能壮我声威,使太子震恐万分!”
懿王大喜,旋即拍掌道:“好计策!不知何日能够启程?最好是明后两天!”
“不不不,”刘谙斋看他急成这副模样,不禁笑了起来,“万兄弟说,时机尚未成熟,一切等着他那边的回信,不可擅自行事啊。”
“那你就速速把我的心意传达给他,”懿王戳了戳他的袖口,“等您回来,同您作几篇诗文!”
“这回您又有兴趣作诗文了。”那奴才笑嘻嘻地插了一句嘴。
“这是当然!”懿王一拽衣领,“不仅要作诗文,传令下去,本王要在郊外大猎三天!”
寝殿之内,阴沉无比。太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仰望着高坐在上的父亲。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睛,但太子还是嗅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腾腾的杀气扑面而来,令他几阵颤抖,不敢再抬头了。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