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本相差点儿坠入奸计中也!”
“怎么?”湘人、蓝渊问。
宿宗善懊悔地说:“早间曾粱的仆人就来过我府,说他家主子遭逢急难,叫我写了那一封信。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何曾想他已暗通了叶党!幸而时犹未晚,你我速速入宫见驾!”
“陛下!”
在皇帝的寝宫里,只点了几盏明灭的小灯,宿宗善等人的半边身子都被阴影覆盖着。湘人手持着奏疏,将它伸到了灯光能照见的地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叶永甲内以宋氏为耳目,外倚董晟之兵权,无怪乎要反对朝议,不许裁撤!伏请陛下效当年之壮举,一朝诛尽逆党,否则国将不国矣!”
“宰相,你怎么看?”皇帝把那几张供文都过目了,瞥了一眼宿相。
宿宗善叩头道:“既有书信等物为证,足以定贼党之罪!只是王法昭昭,凡事需当依实查办,不可轻动极刑。”
皇帝素知他处事中立,见他也这样说了,只好从容点头:“那你就为朕拟旨吧。”
“今日天晚,传敕之事诚为不便,可于明早颁行。”
“准了。”
叶永甲的身体逐渐调养好了。到了此日早晨,忽觉精神稍强了些,于是停了汤药,与崔氏道:“我感觉好得差不多了,一会儿就往部里去。”
崔氏忙将他按住,冷着脸说:“我可不准你去。”
叶永甲笑道:“你又不懂医术,我的病委实是好了。”
“这话可不光是我一个人说的,”崔氏道,“昨日鲁之贤和他太太来了府上看你,他太太知医术,我将情况同她一讲,她就说还要养上几日,不然容易复发。你也消停点,不珍惜自己的身子骨,却想把我累坏不成?”
“好,好,我算是栽在你这儿了,”叶永甲扔开穿了一半的官服,接着坐到床边,“不过,昨**夫人也来了?我倒不知。”
“鲁之贤进屋那一会儿,我就和她在屋外说话。”
叶永甲又一笑:“记得你我方成婚时,你说过不愿与这些外人交际,怎么几年过去,人缘又这样好了?”
“哎呀,过节时四邻里都走动,一来二去,不就混得熟了?何况……”崔氏转头望向他,眼神中透着一点黯然。
“何况什么?”
“算了,不说了。”崔氏挠了挠脖子,背转身收拾东西去了,却暗自感叹:‘我本以为一辈子都要顶上不贞的名头,谁曾想竟落得个这样英雄的夫君,好像外人因此就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