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也救不得了。”
太子面如土色,急得站起身来:“本王怎么做才好?”
“深居简出,避嫌远人,将一切政务交由陈某处置。”
“准了!准了!”太子像望着救星一般,连连说道。
“陈大人,你给太子殿下出得什么主意啊?”
湘人跟着同袍离了东宫,到了兵部门口,就加快脚步上前,“蓝渊什么人,您不知道?难道不需防备?”
陈同袍转过身,徐徐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说:“你看看,你这后生真是多年未变,沉不住气呀。你以为,我在跟太子推心置腹地说话吗?其实我另有打算,只是因殿下那人嘴好漏风,才没说。”
“总能和我说吧?”湘人听他叫自己‘后生’,未免有些光火,语气也冲了点儿。
“我之前不告诉你了嘛,扳倒叶党,需当借助外力。如今外边的人已经联系上了。”
“谁?”
“建康郡王万和顺。”陈同袍一字一顿地说出来,以免他听漏了,“此人被陆放轩步步紧逼,在南京过得愈发不舒心,有了入朝之意。我答应他,之后能够取代叶永甲的位置,他正好还是叶贼的老上司,对他了如指掌。”
“您是何时联系上他的?真可信吗?”湘人感到惊讶。
陈同袍抻了抻衣袖:“从柳镇年南巡之后,就始终没断过联系,故而合作得很好,到现在算是真正派上用场了。”
“陛下付以他一方军权,责任深重,怎能调他入京?”
“你现在该做的,是稳住蓝渊;其他事自有我和葛翰林等人处置。”陈同袍的口气很坚决。
行动最迅速的还是叶党。崔乙大老早地就醒了,他只穿了一件便服,闷头走进一个通衢,转身便往酒楼里去,上得二楼,不声不响地坐在靠窗的长凳上。
“来了?”对面的人扬起头,是刘谙斋。
“没想到还有用您的地方,”崔乙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压低了声音说,“怎么,打听好了吗?”
谙斋才要开口,忽见楼梯口进来了一群人,忙拿来茶碗要喝,用以挡住脸庞;待看他们只是普通的客人,终于放了心,就说:“有个礼部的邓郎中,他从前在东宫任过职,与蓝渊有点交情。后来因事被贬,调了出去。”
“你觉得他参与了那些谋划?”
“这不好说,”谙斋又朝窗外扫了眼,“但毕竟身在东宫,指不定能有个门路,你想办法接近他。”
崔乙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