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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不会是因为快要高考了得了考前焦虑症吧?”她窝在他身上,带着几分调侃地猜测道。
“一一,如果我变得一无所有,你会不会嫌弃我?”
“你是不是一无所有和我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他的表情灰暗了下去,可下一秒就听她又说了一句话。
她说:“我可是安星集团继承人,我会看得上你那点蚊子肉?靠!你口袋里装着什么玩意儿,硌死了。”说着,她的手已经摸进他衣服口袋里摸出了**的药瓶,看也不看就随手丢开了。
只听到药瓶在地上骨碌碌滚动的声音越来越轻,然后整个房间就安静了下来,静得他耳边只剩下了她轻微的呼吸声。
他的心随之平静了下来,**的念头仿佛已经随着那瓶不知滚到哪个角落里的**远去。
他两岁多的时候,**妈就指着安妈妈圆鼓鼓的肚子跟他说,那里面是你未来的宝贝,你得守好了,可别让别人家的臭小子叼走了。
如果他就这么死了,他的宝贝就会落入别人手里。他已经守了十四年了,看着她从小小的一团长成现在这般亭亭玉立,他怎么甘心就这么拱手让人!
所以随后他自己联系了已经和他父亲断绝父子关系的祖父,从他祖父那里借了钱向银行还清了用家里房子抵押贷的款,保住了房子,并用自己做筹码,让祖父安排人来保护她。
可他忘了,保镖只能保护她的人身安全,但守不住她那颗自由的心。
“你之前那七年为什么都不联系我?”耳边传来她的追问声。
易褚柠抬眸看了眼她,“没时间。”
“没时间?哼,我看你就是在国外住得太舒服了,把我给忘记了。”宁初一翻了个白眼。
易褚柠没有说话,只是闷头喝酒。
宁初一眼眸一转,端着酒杯坐到了他旁边,试探地问:“你这一年和我不对付,是不是因为那个晚上的事?”
易褚柠只是低着头,没有回答她。
宁初一抬手戳了戳他,却不想他直直倒进了她怀里,定睛一看,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
“不是吧,就醉了?”宁初一郁闷地戳了戳他的脸,见他半点反应都没有,这才相信他是真的醉倒了。
她把他手里拿着的空酒杯拿走,连带自己手里的酒杯一起放到茶几上,看着枕在她腿上闭着眼睛的家伙,她磨了磨牙,报复性地揉搓了几下他的脸。
他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