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算什么东西，地痞流氓而已！宋金刚，你要知道你这是在谁的地面上混，今天你要是将他的两条腿打断也就罢了，如若不然，宋金刚，自此之后这十里秦淮的繁华之地，本公子保证将再也没有你立足之地！”张凯将脸色一沉，宋金刚这么说，摆明了不给他张凯面子，这宋金刚也不看看他姐夫是做什么的，试问这十里秦淮河上有哪个地痞流氓敢不给他张凯的面子？

宋金刚怎么说也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尤其他是当老大的，在他的手下面前最是要面子，张凯刚刚这一番话分明就是没将他看在眼中，宋金刚暗暗咬了咬牙，这张凯的依仗无非就是掌管着十里秦淮河治安的沈浦头，若是没有这层关系，这张凯在他宋金刚面前连屁都不是。

当宋金刚的眼神看到杨趣的时候，上次的教训仍然让他心有余悸。正是这个人在几天前给他留下了痛入骨髓的印象，他一路从城郊单腿蹦到金陵城中，苦虽然吃了些，但是却也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有些人坏起来是打心底里的坏透了的，谁知道杨趣这笑嘻嘻看似无害的表情下，又藏着什么样的坏主意？

“张公子，在下虽然是在沈捕头的地面上混饭吃，但怎么说在下的手底下也有几十号的兄弟，张公子对在下这般的出言不逊，可是将在下当成了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癞皮狗了吗？”宋金刚脸色慢慢变得阴沉了下来，混江湖的最注重脸面，这张凯一上来就将他最重要的东西踩到了脚下，顿时让这位五大三粗的汉子心里不爽了起来。

“狗？难道你不是我姐夫手下的一条狗吗？莫说是你，就是这十里秦淮河上所有的地头蛇，都是我姐夫手下的一条狗，也是我张家的狗，怎么，说你是狗你还不乐意了吗？”张凯冷笑一声，地痞流氓的职业他也做过，只不过现在他已经是读书人的身份了，不能再有地痞流氓的习气，但是骨子上，他与宋金刚做的事情是没有区别的。

宋金刚神色一拧，暗地里将拳头攥的咯咯响，张凯见状不但不害怕，反而狞笑道：“想打我？你敢吗？你今天要是敢打我，本公子倒从心里的敬佩你是个汉子，你这个没卵蛋的东西！”

对于街头混混这一行，张凯最是清楚，正所谓一物降一物，这与小贩怕城管，小偷怕警察是一个道理，地痞流氓天不怕地不怕，怕的就是直接管事巡捕，而十里秦淮河上的油水，却是整个金陵城乃至是整个大明朝最丰厚的，因此张凯这才十分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