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堂屋的村民,最终落在了俞婉的面庞上:“我娘昨日得知了一个消息,今日天不亮便去了村口,原是打算敲钟,将消息公布于众,但有人不希望消息败露,这才推了我娘下井!”
她是看着俞婉说的,言辞间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众人不由地齐齐望向俞婉。
俞婉的神色没有丝毫慌张:“你娘得知了什么消息?”
“我娘……”
“住口!”
赵恒打里屋走了出来。
赵宝妹委屈又恼怒地瞪了自家哥哥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向着这个小**人!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
她看着赵恒,手指却指向了俞婉:“她进过窑子!她早不干净了!不知被多少男人碰过了!还妄想嫁进我们赵家,真是好不要脸!”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
这是真的吗?阿婉这丫头真的进过窑子吗?
“什么……时候的事?”里正惊得都结巴了。
赵宝妹扬起下巴道:“就是她去她表姑婆家那年的事!她骗我们骗得好苦!在窑子里干了一年,却非说在表姑婆家住了一年!”
阿婉两年前回村,莫名地多了好些银子,本以为是表姑婆给的,谁料,竟是在窑子里挣的?!
不过话说回来,那些银子可是一点不剩地花在赵恒的身上了。
赵恒的束脩,居然是未婚妻的卖身钱,这就尴尬了……
赵恒的脸变得青一阵红一阵,他之所以一直保守这个秘密,就是因为传出去,自己也会成为全村的笑柄。
他只要再等上一段时日,等阿婉接受了现实,就能自然而然地退掉这门亲事,然而拜这个蠢妹妹所赐,他的计划全都泡汤了!
赵宝妹还不知自己闯了怎样的弥天大祸,正得意洋洋地看着俞婉:“怎么?没话说了吧?”
这件事上,赵恒与俞婉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赵恒脸皮丢尽,俞婉也好不到哪儿去,甚至,她还要更为凄惨一些,因为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十有八九是要被浸猪笼的。
姜氏一脸委屈地说道:“我女儿没进过窑子。”
赵宝妹看了看一屋子面露怀疑的村民:“你问问乡亲们,谁信啊?”
自然……是不信的。
姜氏病歪歪地说道:“你说阿婉进了窑子,可有证据?”
赵宝妹脑海里灵光一闪:“那你说她去了表姑婆家,又可有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