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得像个陀螺,农忙时都没这般手脚不停过。
俞婉笑了笑:“没事,我记着呢。”顿了顿,用眼神示意了一番堂屋的方向,“出什么事了?巧儿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唉。”俞峰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前因后果给说了。
原来,是大伯母心疼受伤的俞松,早起给他蒸了一碗蛋羹,好巧不巧被去上茅房的郭羡巧看到,郭羡巧当即不高兴了,说大伯母蛋羹藏着,只给俞松吃,不给她吃。
天地良心,大伯母可从未想过吝啬这么一碗蛋羹,不过是见她没醒,打算等她醒了再做,毕竟蛋羹还是趁热吃才好。
“好了好了,巧儿不哭了,蛋羹来了。”
是大伯宽容温和的声音。
俞峰又是一叹:“我爹就是个老好人。”
俞婉深以为然:“不是老好人,当初也不会原谅我了。”
俞峰:“……”
俞峰无言以对。
俞婉喜欢这样的大伯,世上恶人多,或许她也是其中一个,但她愿意守护大伯心底的良善,至于恶事,交给她来做就好。
“大哥,我们去镇上吧。”俞婉眉眼弯弯地说。
“嗯。”俞峰点头。
兄妹二人与大伯、大伯母打过招呼,便一道往村口走去了。
路过那口老井时,与打县衙归来的里正碰了个正着。
不过一夜功夫,里正活生生老了十岁,整个人狼狈得不像话。
兄妹二人上前打了招呼。
“您不会是在县衙待了一宿,现在才回来吧?”俞峰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揣测地问道。
里正颓然地点点头。
“怎么了?是咱们村的事……没着落吗?县衙不管吗?”俞峰问。
里正摇头:“不是不管,是管不了。”
里正也是去了县衙才知道,此次地动波及的村落很多,莲花村是损伤最小的一个,余下的村子,毁了房屋田地不说,还出现了不少伤亡。
边关正打仗,国库紧张,一时半会儿拨不出赈灾的银两。
这不是县太爷的托词,自打知晓燕少主入住莲花村后,县太爷可不敢有半分渎职了,他甚至为了安抚灾民,把自个儿的腰包都掏了,但灾民数以万计,以他平日那点小贪小贿,压根儿填不满这个漏洞。
“那朝廷就不管了吗?”俞峰义愤填膺地问。
里正叹息道:“县太爷说,朝廷会管,但管不管得到咱们村,就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