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击很大。”
“听说他是萧将军捡回来的,那剑你看见没?是萧将军的贴身佩剑,赠给他了。”吴三小声道,“方才匈奴人冲过来时,他简直杀红眼了,不过也救了不少弟兄的命。”
若非如此,他们怕是撑不到老俞回来,便全都丧命在匈奴人的刀下了。
“他叫什么来着?”俞邵青一时间记不起他名字了。
吴三道:“周槐。”
……
西北大营的噩耗传入京城已是事发半月之后的事,八百里加急的军情被呈到御书房,皇帝如遭当头一棒,整个人都僵住了!
军机大臣们面面相觑,皇帝的脸色不大对呀,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该雷嗔电怒吗?怎么看上去……像是惊傻了似的?
要说此番事故,他们也是冤枉,边关一直传来消息,说匈奴的十万大军正在全速挺进幽州,准备除夕夜对幽州发动总攻,谁会料到那些情报有误,真正的匈奴大军改道去了西北大营。
西北大营全军覆没,无一活口,自然没法儿将消息传出去,还是附近的营地没了粮草,想去西北大营借粮草,才误打误撞地发现了营地已被匈奴人攻占了。
据那位借粮草的兵卒说,匈奴人全都换上了西北大军的盔甲,有几人还说着十分流利的汉话,要不是一个匈奴人冒充的对象恰巧是他同乡,他也不会察觉这伙人是假冒的。
他没露出任何异样,拿到粮草就走了。
先是军情有误,再是西北大营惨遭屠戮,朝廷却半点消息都无,这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都说不过去了。
也是这兵卒命大,他所在的营地并不隶属幽州,无须往幽州递消息,否则一来二去,让幽州的细作钻了空子,别说送军情了,他连小命都会没了。
皇帝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军机大臣们见状不妙,哗啦啦地跪了一地。
就在他们等着承受皇帝的雷霆之怒时,皇帝却霍然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众大臣:“……”
皇帝去了地牢,亲自面见了高远。
高远被关了半月,已变得十分虚弱,他知道皇帝为何而来,正是因为知道,才泪洒当场。
皇帝捏紧了拳头,隐忍着说道:“当真……无一人生还吗?”
“还……还有一个人活着。”高远艰难地说。
“谁?”皇帝问。
高远正欲说出那个积攒在胸腔的名字,却体力不支,晕了过去。